&ldo;哈哈哈哈,好,俺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真是捡到宝了。&rdo;
陆容给她斟了一杯又一杯,套出不少话了。
原来这母大虫本是山下的一名普通村妇,公公武功了得,在家收徒教人武功,所以婆家家境在当地还算殷实。她自小被父母卖到婆家做童养媳,受尽了公婆的折磨,等她相公大了,嫌她貌丑,更是对她口出恶言,拳打脚踢。
后来她相公还娶了其他女人,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虐待她,把她当成苦力,整天指使她干这干那。母大虫这些年暗中观察公公他们习武,偷学到了不少功夫,加上她天生蛮力,在多年折磨中一向沉默的她终于在某一天爆发出来,趁夜里家人熟睡时,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他们,之后逃到梁山上,盖了几间柴屋。
不甘寂寞的她,不时下山抢一两个男子回来,官府虽派人来镇压过,但她在山上占据了有利位置,组织这些男子反抗官府,把官府来人打了回去。
母大虫说着说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嚷嚷道:&ldo;奇怪,眼前怎么这么多星星。&rdo;
&ldo;大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吧。&rdo;陆容见她神志逐渐模糊起来,知道时机已到,他伸手摁住母大虫的胳膊。
没想到母大虫的力气还是那么大,一把推开陆容,&ldo;胡说,俺千杯不醉,这才喝了几杯。&rdo;又逞强地直接拿起酒壶,&ldo;咚咚&rdo;灌了下去,刚喝完,&ldo;啪&rdo;,直接脑袋沉下去撞到桌面上。
&ldo;小六&rdo;萧山栀从门口溜了进来,她一路偷偷跟过来,悄默声息地把那些男子带下山,又返回山顶,一直守在门外伺机行动。
&ldo;山栀,你终于来了。&rdo;陆容和母大虫面对面这么久,看到萧山栀,此时觉得她就像仙女下凡,一激动,紧紧得抱住了她。
&ldo;你清白可还在?&rdo;萧山栀也没在意,笑嘻嘻地问陆容。
&ldo;放心,在的,留给你。&rdo;陆容放开她,嬉皮笑脸。
&ldo;不要脸,赶紧的,把她绑牢了。&rdo;
陆容这才看到萧山栀手里拿了一条粗麻绳,两人赶紧把母大虫用绳子缠了一道又一道。
初五带着一队士兵也早已赶到,守在半山腰待命。半个时辰后他看见陆容放出的烟火信号后,便带着这队士兵快速上到山顶。士兵们把依然昏迷的母大虫拉下山,送进了衙门,初五跟着善后。
萧山栀和陆容走到山脚下,下山路上陆容没见到那些男子,便问萧山栀:&ldo;那些男子呢?&rdo;
&ldo;我让他们下山了。人太多,我们没法带他们一起走。&rdo;萧山栀无奈地回答他。
&ldo;那行吧,到时候需要证人的话让官府自己想办法。不过估计这一带人人认识母大虫,倒是不用刻意找证人了。幸亏你塞给我那包蒙汗药,要不还不知道得陪这个母大虫喝到什么时候。&rdo;
萧山栀和他临分别时,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趁机把一包蒙汗药塞到他的衣内。
陆容偷偷给母大虫下到酒里,只是这母大虫太过强壮,隔了很久才被迷倒。
两人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走着,想想这一天的经历,萧山栀越想越觉得有趣,哈哈大声出声。
陆容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觉得胸口的闷气终于都消失了,也跟着她开怀大笑起来。
☆、被劫
路上,听完陆容对母大虫身世的讲述,萧山栀有些感慨道:&ldo;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rdo;
&ldo;再可怜也不能草菅人命,祸害无辜。山栀,别再想她了,今天够累的,我们找家客栈,好好睡一觉。&rdo;陆容今天面对着一个壮硕疯癫的大姐拍了一天马屁,心里累地慌。
&ldo;小六,如今我倒是看出你的几分大将风采了,临危不惧,能屈能伸,不错。&rdo;萧山栀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着陆容,点点头夸他。
&ldo;山栀,我表现的这么好,有什么奖励?&rdo;陆容来了精神,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萧山栀。
&ldo;奖励嘛,等以后我想好再给你。&rdo;萧山栀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继续前进。
陆容追上她,&ldo;山栀,要不你真做我媳妇吧,今天咱俩只装了一会的夫妻,实在不过瘾。&rdo;
&ldo;臭流氓,想占我便宜,没门。&rdo;萧山栀笑着抬脚朝陆容大腿踢去。
陆容打马快速离开她,嘴里嚷嚷着,&ldo;萧女侠饶命。&rdo;惹得萧山栀在马背上笑得花枝招展。
萧山栀没有觉察到,她对陆容的冷淡疏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年幼那般的自在快乐。
第二天走时,街道上锣鼓喧天,百姓们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母大虫被抓一事。
他们三人看到这个热闹喜庆场面,不由得相视一笑。
&ldo;我们三个都快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了。&rdo;萧山栀虽然此前去过不少地方,但多是游山玩水之类,如今和陆容在一起,只经历了这一两件事,便觉得这趟旅程特别有趣。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过了快两个月才达到南京。
陆容这次按照炎武帝的要求,巡查了南京六部衙门。
萧山栀打算给家人带些礼物回去,便一个人在集市上闲逛。一日,她逛累了,加之已是六月,天气炎热,便找了个茶馆坐下喝着酸梅汁听着小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