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枝上了楼,在客卧里面翻出了一条薄毯,拿下来搭在了傅淮京的身上,又拿了杯子接了杯水。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现在忙完了,才慢慢寻思着傅淮京应当是昨天下午他们两个出外勤时,暴雨说下便下,他们俩都没带上伞,淋了个透彻。
一上车他就让小张先送自己回的家,她回家洗了澡喝了姜茶,倒是一切正常,但没想到傅淮京这个铁人却病倒了。
不过,张姨又去哪儿了?
看他穿着睡衣的样子,怕是昨天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
简枝喝了口温水,刚将杯子放下,手机便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张姨打过来的。
她接通了电话,张姨在那头道:“是小简吗?找我什么事?”
简枝道:“我今天到别墅,按门铃没人开,就想打电话问问你在不在。”
张姨哦了声,在那头道:“我大孙要中考了,小孙女又感冒了,儿子儿媳忙不过来,我周三就和小傅说了,现在回家了。”
原来如此。
简枝道:“好,那叨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那你现在进屋没有?”
“进了。”
张姨也在忙,简枝小声地和张姨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简枝将电话放在一边,看了看挂在一旁的药水瓶子,又看了看还没好转窝在沙发上的傅淮京,忍不住喃喃道:“真是大可怜。”
只不过傅淮京独自一个人在家中,她也没办法回公司,只好又上了三楼,在书房里面找到傅淮京用的电脑,又去厨房搬出张姨平时择菜坐的小板凳。
茶几边上立马成为了简易的办公桌,简枝向两侧伸直了腿,又睨了一眼高高挂起的药瓶起码还得一小时。
她扭动了下脖子,投身工作中。
直到近十二点,傅淮京的药才输完,医生和简枝嘱咐了几句,利索的拔掉了针头:“你给他按着。”
医用棉花下是针眼,简枝将凳子挪过去,背抵着沙发边缘处,修长的手指摁在棉花上。
医生本来都要走了,他见状轻哎了声:“你把他手握住,不然等会他一动棉花就掉了,上回有个人没按严实,血跟水一样的流。”
简枝目光落在傅淮京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之前公司小群里面还有同事讨论过这双手。
她的大拇指依旧压在医用棉花上,剩下几根手指慢慢地从他虎口处挪进去,没太敢太用力,虚虚地握住他。
就算是吊了药水,但他的体温依旧很高,手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的涌向了简枝的手指,带着她的体温一块升高。
简枝觉得有些心痒。
医生道:“我先走了,如果他醒了还没好转,就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