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曲眉,“不是吗?那你不要亲我。”
不买账的人眼底笑意又浓了些,良久,才坐回副驾上。
是夜温风如酒,适合出行。
温童即便到得很早也依然要等排号,苗苗陪她“共患难”了一刻钟就负心溜号了,她宁愿去街上排喜茶。
心不在焉地,温童独自坐在人堆里,在想下午某人的话,想他毫不走心的态度,想这一切的你进我退。出神到那头堂倌叫号,她差点漏听错过。
去到座位上点单的时候,苗苗还没回来。外头飞灰似的雨,被满堂热火气煮发了,温童胳膊肘无意碰亮手机屏幕,才发现,
十分钟前赵聿生给她发过微信。
他刚把自己从酒局上择下来,叫了代驾,自称现下正等在昌里路哥老官楼下。
温童错愕不已。她好像懂他在这潮湿夜想做什么,又好像并不懂,所以淡淡回他,“苗苗还在我家,我今晚必须要陪她的。”
那头人平静地奚落,“该说你不领情,还是说你这人无趣……”
无知无识间,温童身子已然离开座位,去到对路口开敞的窗前,俯望下去,一眼找见那里他临停的车。
在风夹雨里、昏黄路灯下,跳着双闪。
等待仿佛是不被时间计数的动作。
终究她语音他,“你回去罢,喝多了早点睡觉。”
话完不多时,那车就施施然驶离了。
微信里,赵聿生的回复是三个字:
没喝多。
作者有话要说: —
注1:沪商银行纯属虚构。
两参或一控:同一投资人及其关联方、一致行动人作为主要股东参股商业银行的数量不得超过“2家”,或控股商业银行的数量不得超过“1家”。
☆、插p9:失忆蝴蝶
这三个字叫温童魂不在身一晚上。
她原以为同赵聿生的交集,都必须有个各自主观说服的托词。比方想从彼此身体汲取欢愉,刚需利益的钱货两讫,又或者如她所言,谁喝多了、精神无处托管,那对方可以暂代收容。
今朝有酒、一晌春梦那种,这样其实在都市更安全。
结果她帮他把托词喂进嘴,他却不接,反手投报一块溏心蛋。卵黄流心的后劲着实大,大到盖过口中其他真实的食材味道。
温童问苗苗,记不记得有一回……
当年她去苏大找向程。
本科大三,他各种实验不得歇。白大褂不能穿入食堂,这是再基础不过的常识。他作为一个拔尖者,那天偏却忘了,揽着她肩头走进去,迟迟才想起大错特错。
温童谑他几个菜喝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