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君还不收敛?刚才在城门口,本府君难道做的不好?”林知皇收回放在越公子身上的眼神,反身便叉了腰,忿声与杨熙筒争辩。
越公子在一边看得更是目瞪口呆。
心里更是难受起来,这般相貌,怎的就配了这幅性子呢?
越是可惜,越公子也就越难受了,只觉母妃这次是真把他给坑惨了。
母妃非要说林者云此人能力不俗,即使久日生病,也为父王重视,身体稍微好了些许,随便献上一策,就为父王夺得衍州治下两郡之地,自己以后若有此岳丈,一定顺风顺水。
又说林者云之女乃产粮大郡离仙郡的郡守,娶了此女,变相也算手握此郡,简直妙哉。
自己若得此女为妻,后半生即使不继承王位,也是不用愁了。
于是,母妃淮氏在没有与他商量的情况下,硬是帮他在父王面前谋得了这门亲事。
他是知道的,父王此前是准备将这林氏女郎嫁给十弟那个奴生子的。
呜呜难怪父王再三问他有没有想好,原来这林氏女郎是这般性子啊
越公子刚才见到林知皇容貌时的惊喜感,于此刻荡然无存。
他日后的正妻是这幅性子,他仿佛已经能预见自己以后宠妾的凄惨生活了,这让他如何能忍心?
杨熙筒被林知皇指着鼻子胡搅蛮缠了好一通后,好似被林知皇烦的有些焦头烂额了,终于撇下了她不管,径直避开还追着他讨要说法的林知皇,快步行到越公子身前。
杨熙筒对越公子恭敬地行了个臣下礼,而后道:“熙筒拜见九公子,敢问公子,大王有何口谕传来?”
“你便是父王留在此处,隐在幕后掌理此处的杨熙筒?”越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杨熙筒,有气无力道。
“是。”杨熙筒行完礼后直起身,静候越公子传鲁王口谕。
越公子颓丧的点头,先说了一大串夸赞杨熙筒的话,而后道:“父王言你在几年将离仙郡治理的不错,乃大能者,欲调你回库州,让李尚代你之职,继续暗掌离仙郡。”
杨熙筒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当真?”
“自然当真,杨谋士这几日便与李谋士交接一番吧,十五日后随本公子一起回返库州。”
“是。”杨熙筒拱手称是。
杨熙筒领了鲁王的口谕,满面春风的行到李尚面前,如释重负的对他拱了拱手:“以后这离仙郡,就拜托李兄了。”篳趣閣
李尚来此,远离了鲁王身边,属于贬谪,看着杨熙筒隐含得意的脸,脸色瞬间青黑。
此次护送越公子来离仙郡的将军乃薛藏,正是被族兄薛倾打压,四五年前从广山将林知皇接入离仙郡的那名小将。
江越河此时也走到薛藏面前,与他交谈起如今还驻守在城外,护送越公子来此的五千兵士,如何安置的问题。
林知皇见带兵的薛藏不疑有他的向越公子行礼告退,与江越河下去安置那随扈越公子来此的五千兵士,眸中闪过些许笑意。
两刻钟重后,到访来离仙郡的越公子一行人等,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越公子与其贴身的侍从,也被杨熙筒亲自带路引入了一处寝殿占住安歇,留下数十丫鬟奴仆伺候越公子后,杨熙筒言有事务还要于李尚商讨,便告退了。
越公子是何时发现事情不对的呢?是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