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年过去,她已经收获一个永久的目标与价值,以及一盏真正的长明灯。
说起姜子柔,这大小姐真成了大小姐,近几年深得她母亲真传,搞投资搞的风声水起,超跑换着开,逐一实现青春时的遗憾。
另一边,陈聿说他在澳区夜夜笙歌,比初来乍到时多了点聪明劲,终于懂得与人周旋,也尝到了纸醉金迷的滋味。
不过他说,自己偶尔还是会怀念南城那间小屋子,担心那些流浪猫狗。
至于黎珣,现在只要经过商区,一抬头,大型广告牌上准是她那张淡漠脸。
她跟道尔顿已经断了很久,但那个男人依旧会坐在聚光灯以外的地方,隔着雪茄燃起的轻淡烟雾,凝着一双蓝眸静静看她。
听说那个男人有点恶趣味,喜欢让女人在床上叫他daddy。
黎珣远赴巴黎摸爬滚打之前,最后和他睡了一次,问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叫过你daddy。他骗说就她一个。最后她笑了下,没说什么。
第二天男人醒来,枕边没人,只剩角落一个大提琴,还有空空如也的另一半衣帽间。
黎珣很聪明,在伦敦待了一两年,表面上给他当宠物,背后借用他的资源为自己铺路,最后悄无声息放弃了音乐,也放弃了他。
盛栀夏想起很久以前为陆哲淮写的那张生日卡片,上面写着“愿你坚定自由”。
好像他也实现了。
只不过留了道伤,跟她肋骨上那道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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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几天,陆哲淮带到她度假区,住一幢地势较高的独栋,在那里为她燃了一场烟花,足够绚烂漫长。
盛栀夏不明白,怎么从前那么执着于一场烟花,明明中途几年也看过很多回了,但总觉得那些色彩,跟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如果波士顿那家地标餐厅还在,他估计真会拉她回去看看,再给她燃一场。
最后烟花燃尽,她穿着浴袍倚在露台围栏上,抬头找星星。
可惜一颗星星都没有。
陆哲淮刚刚打完一个生意上的电话,此时放慢步伐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她,柔声问:“困了么?”
“”盛栀夏侧过去瞥他一眼,“你又想干嘛,我不跟你闹了啊,身上印子还没消。”
陆哲淮漫不经心反驳:“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
盛栀夏抬起胳膊肘顶他一下:“别哪种了,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陆哲淮脾气很好地哄她几句,最后慢慢松开她,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盛栀夏一看,是上回他“落下”的那个盒子。
陆哲淮拿着盒子没有打开,故意卖关子:“猜猜是什么?”
盛栀夏想了想,十分警惕:“警告你,别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