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没有盘剥百姓做下大贪大恶的事,纯粹只是因为胆小怕事罢了。”
见陈同江还要在说什么,季环直直打断他。
“不必多说了,明日你就称病闭府,明早我派季回过来拿你的手令。”
陈同江笑得勉强,“若是我不同意呢?”
季环起身俯视着他,神情不屑。季回察言观色,几步走到外间唤了一声,房门开启,进来四个人。
两个下人守在外间没进来,还有两人走上前向季环行礼,唤一声“夫人”后垂手站在堂下待命。
这两人,一个是陈同江身边时常去衙门下令跑腿的亲随,一个是府军副将。
“你不同意也无妨,钟将军听命来府里领了帅司口令,捧印信去请公主掌府军,也是一样的。”
钟副将这才弯腰对他行礼。
“末将受大人传召,明日便领命出府。”
这是明明白白要把他软禁起来了!
陈同江脸色难看,之前刚来沂州初任安抚使时,他被钟副将为首的兵油子耍了几次,连季相女婿的名头都不好使。
这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最是刺头,桀骜难驯。还是用了季环的法子狠狠操练了他们一番,才折服了他们。
后来闹了几次大的匪患,季环又插手献计,他被拂了面子心里不耐烦,敷衍一番没有再采用,钟副将却漂漂亮亮地剿了匪。
他本以为是钟副将擅用兵有才能,只怕是那时开始,姓钟的就被季环笼络住了!
他心里暗恨,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安于室,竟还背着他跟外面的人有勾连!
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咯噔,季环以往虽说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不会那么生硬地冷言以对,今晚却格外的冷漠不耐,一点夫妻间的温情也无。
见她起身要走,竟是真的就要将他软禁起来,不听他多言,不由心中忐忑。
他小心观察着季环的脸色,试探道:“夫人,你是不是还听公主说了什么?”
季环止住脚步,冷漠回过头。
“说什么,你是指燕尧巷那六户人家么?”
一直悬挂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轰然坠下,陈同江反倒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