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认得他们,公事公办的态度。
愉不愉快不知道,反正在场嘉宾们心里跟打翻了调料盒一样,五味杂陈。
这才多久不见,圈内笑柄摇身一变成了在编公务员,直接从泥坑跳进大海,比小说还魔幻,怪不得网上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全都销声匿迹了。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比他们热闹多了。
【靠!老铁们,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为什么易人渣都能考编?!】
【对啊,我也好想上岸,人渣都上了我还在扑腾qaq】
【人家早就洗白了,现在身价不一样了,注意点措辞,不能侮辱机关工作人员】
【羡慕,除了羡慕就是嫉妒】
……
为了更好的展现乡土生活,节目组不会提供一日三餐,嘉宾们需要采摘农作物到集市上售卖以换取生活费。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窑镇刚经历一场雨,萝卜地里泥泞湿漉,嘉宾们穿着胶鞋,没走几步就陷在泥地里拔不动脚,有的重心不稳,仰头一屁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没几分钟都变得狼狈不堪,但摄像头对着呢,他们不能耍脾气不干,咬着牙把手伸进泥里挖萝卜,从扭曲的面容里可以看出他们有多么痛苦。
再看易衡那边,完全是不一样的氛围,他九点准时出现,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田埂上看他们辛苦,笑容可掬地对着镜头介绍本地特长清甜大萝卜。
耳钉男看了这一幕当即生出几分不满,都是嘉宾,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一身脏,易衡就可以干净整洁地上镜:“森哥,你看他。”
宋森直起腰,顺着耳钉男指的方向看了眼,看到扎眼易衡的笑容,又低下头去:“我们管不了,得让导演管。”
耳钉男更加愤愤不平,直接找到了导演告状,要么大伙都别干,要么就做到一视同仁。
导演面露难色:“哎呀,人家是上面派下来帮忙的,不归我们管,他们的工作内容本来就和你们不一样,要是心里觉得不平衡,你也学他考个公?”
耳钉男顿时哑口无言,不情不愿地回泥地里。
倒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天边翻鱼肚白了,镇脚的早集开始,嘉宾们要担着采摘下来的萝卜去卖,来买菜的大多是些大爷大妈,他们才不管卖菜的人是谁,他们只在乎菜水不水灵,价格便宜不便宜。
嘉宾们多少拉不下脸吆喝,而为了尽量贴合生活,节目组不会干预,转眼到了中午,才寥寥卖出去几根,都不够大家一顿午饭钱的,正午太阳毒辣,有人小声埋怨起来。
易衡看着手表上两根指针走到十二的位置重合,立马站起身,把小马扎收好夹在腋下,拍掉裤腿上的泥,和早就等的急不可耐的同事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