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薛敏挽着陆锡山的胳臂,举止算不上多亲昵,据她所知,一些饭局或晚会,女伴挽着男伴很常见,不能百分百说这两个人有见不得光的关系。
况且,宋倾城明白,自己没资格去管陆家的事。
尽管她喊陆锡山一声叔叔,其实只是客气,说到底,没有半点亲属关系。
她会想这些事,是站在薛敏的角度。
宋倾城不知道别人遇到类似情况会怎么处理,在她这里,做不到直接问薛敏你是不是和我叔叔有一腿。
换做是沈彻,她或许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但是薛敏又有些不一样。
哪怕是挚友,没有充分的证据,仅凭猜测推断就开口质疑一个女生和已婚老男人勾搭成奸,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所以,宋倾城终究没有问起那条领带的主人是谁。
“郁庭川也在么?”薛敏问。
宋倾城点点头:“他刚从公司过来。”
薛敏抬左手看了看腕表,拎着包说告辞的话:“那我不耽搁你了,我晚上还要回一趟余饶,现在得赶去高铁站。”
“路上注意安全。”宋倾城说了一句。
目送薛敏风风火火的离开,宋倾城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想着薛敏的态度,好像真的是她多虑了。
回到包厢,发现李董已经在牌桌上。
至于郁庭川,正陪joice一块坐在沙发那儿,长腿交叠着,手里还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在换台,哪怕是无所事事,也没流露出不耐的神情。
宋倾城心想,这可能是在生意场上练就的本事。
即便心里有什么情绪,也不会轻易表露。
她想起刚刚陆锡山的反应,倒有些不是那么从容,如果换做是郁庭川,恐怕不会让她看出一点马脚。
宋倾城又觉得,一个人的情绪内敛,应该不仅仅是阅历的缘故。
五点半左右,牌局散了。
郁林江和几位老朋友客套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瞥了眼沙发上的‘一家三口’,丢下一句‘今晚都回老宅吃饭’,待秘书拉开包厢的门,率先往外走。
……
回到老宅,差不多晚上六点一刻。
路上,joice已经趴在宋倾城的腿上睡着。
轿车里开着空调,宋倾城怕孩子体弱容易着凉,拿了郁庭川的大衣盖在joice身上。
下车的时候,joice还没有醒。
见孩子睡得这么熟,宋倾城没出声叫喊,却也抱不动一个七岁的孩子。
郁庭川绕过车尾打开后排车门,从她手里接过joice,抱起孩子后看向她:“在下小雨,撑把伞再下来。”
“好。”宋倾城点头,在座位边上找到一把三折伞。
还是她上回用过落在车里的。
宋倾城的右手有些酸麻,joice刚才靠着她睡,枕在她的手上,所以下车撑伞的时候,手劲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