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丈夫前妻哥哥坐在一块谈丈夫和前妻的那段婚姻。
慕晏青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有点超出宋倾城的认知,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却又让她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就在这时,慕晏青问她:“他和清雨的事,一点都没告诉过你?”
宋倾城不想撒谎,所以点点头。
“以我对庭川的了解,他确实不是那种喜欢到处讲自己私生活的性格。”慕晏青说:“三十几岁的男人,不比二十出头,想事情做事情不会只图一时之快,很多事都喜欢闷在心里,因为明白大多数时候,有的问题讲出来,没有多大的意义,有的时候,也是为了顾及到旁人的感受。”
宋倾城听着,没开口去打断。
慕晏青却突然道:“庭川不说,你也没主动问过?”
“我有好奇,有的时候也想知道他上一段婚姻是怎么样的。”可能是慕晏青的态度坦荡,让宋倾城愿意去试着相信,所以,她没有虚以为蛇,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是不是真像外面传的那样,新婚和妻子恩爱,后来渐渐被平淡的生活磨掉了激情?可是我也知道,他不跟我说以前的事,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如果他整天跟我感慨过去的生活,久而久之,我可能会不耐烦,对他前妻的嫉妒与日俱增,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同样的,他也从来不问我我的以前,我知道,不是因为他不关心我。”
自己和郁庭川在一起,过去那些年发生的事,在郁庭川认识的朋友面前,宋倾城没有想过要刻意隐瞒。
就算她隐瞒,对方以后也有办法知道,可能心里早就有数,所以,倒不如开始就坦坦荡荡。
“我坐过牢的事情,董事长很早以前就清楚,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没有一次问过我为什么坐牢,过去几年是怎么过的。”宋倾城对上慕晏青的眼睛,没有回避:“要在他面前从头到尾交代一遍,对我而言,并不是能轻轻松松说出口的事,我自己都没办法彻底释怀的问题,推己及人,不能要求他必须一五一十告知我他以前全部的事,而且。”
宋倾城稍作停顿,又说:“不管过去怎么样,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没有谁会抱着以前过一辈子,我年纪虽然小,有些道理却懂,人应该活在当下,这样会少很多的遗憾。”
慕晏青听了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过度沉浸在过往里,到头来痛苦的是自己。”
不知为何,宋倾城觉得他这句话别有所指。
随后,慕晏青又闲聊般跟她讲了些关于慕清雨和郁庭川的事。
有的详细有的一笔带过。
宋倾城没不耐烦,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慕晏青是真的没有恶意,一个首长和自己这样坐着说话,真要计较起来,对方的时间比她的宝贵,对方都不心急,她自然也没急着想离开。
慕晏青有提到慕清雨在日本留学的那段经历。
慕清雨在高考结束后,通过家里人脉的安排前往日本留学,就读的是日本最为知名的早稻田大学,也是在那里遇到的郁庭川,郁庭川比慕清雨高了一届,两个人相识于大陆留学生组织的‘同乡会’上。
很巧合,两个人都读经济方面的专业。
开始熟稔起来,是因为慕清雨大二的时候,报了某位教授的课程,和大三的部分学生一块上课。
慕晏青说:“你应该知道吧,庭川跟政深也是大学同学。”
宋倾城闻言点头。
“有一次清雨打电话回家,抱怨她上课迟到,趁着教授不注意,偷偷溜进教室,瞧见两男生旁边有个空位,于是让对方往里面坐一坐,结果靠过道坐着的那个男生根本不搭理她,就让她那样傻站着。”
慕清雨提起这事,委屈中透着气急败坏,让电话这头的慕晏青哭笑不得。
你上课迟到,人家不肯让座,倒也没毛病。
大概过了半个月,慕清雨跟家里联系,又提到那个不给她让座位的男生,语气却有变化,不再只会说对方‘讨人厌’。
郁庭川和慕清雨能相熟,顾政深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慕晏青第一次从妹妹口中听到‘郁庭川’这个名字,已经是在半年以后,当时慕清雨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郁庭川这人真古怪,不是上课就是往图书馆跑,也不见他去哪儿玩,昨天我又看到他在一家餐厅兼职,听顾政深说他家在南城很有钱,还整天出去打工挣生活费。”
慕家的家境优渥,慕清雨从小被富养,性格里有着‘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