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的态度如此从容镇定,与我想的完全不同。”回去的路上,九妹疑惑道。
展昭瞧了瞧天色,说:“越是平静的外表,越是不正常。”
“什么意思?”
展昭:“你想,一个生意人,最在乎的就是利润,谋利之事。如今他手下的楼船出了这种事,正常人一定会脸色愁苦,整日吃不下饭。可你瞧瞧白石溪?提起邱工之事就跟说别人似的,不奇怪吗?”
九妹笑道:“兴许人家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这么点蝇头小利。”想了想,突然道:“除非,这钱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是替人做嫁衣。”
“你是说,凶手真正的目的是白石溪背后之人?”
九妹点头:“咱们顺着白石溪这条线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揪出那个幕后之人。。。”
展昭笑了笑,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有吗?”
“明明就有。骗子!”
“哎哎,阿九你真是个爱胡搅蛮缠的人。。。”
此时,夕阳在山,落日的余晖将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开封府,衙役房。
张龙已经回府有小半个时辰了,但他的怒气还未消散。按照魏狗儿说的地址,他带着衙役突击去了南街那家客栈搜索。可当自己将凶手的画像递给客栈老板瞧之时,老板却说从未见过此人。
“怎么可能!你是有意包庇罪犯的是不是!”张龙怒气上冲,一把揪着老板的领口,稍一用力便将老板提离了地面。
那老板虽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还是被眼前这个阎王似的的官差给吓得半死。
“小店。。。真没这么个人。。。”老板结结巴巴说。
“你就不能再仔细瞧瞧?”张龙红着一双眼,逼近老板。
老板被他的威势所逼,竟吓得两眼一番,当场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给他灌点热水!”张龙一脸无奈。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去提了壶茶水,跟着厨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活络四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闻老板“嘤”的叫了一声,缓缓转醒,但见了张龙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又要晕厥。
张龙指着他道:“你要是再敢晕。信不信让你去蹲大牢。”
老板咽了口唾沫,再也不敢晕倒,只坐在那里不住的喘气。衙役梅七见这架势,怕出事,小心提醒道:“张爷!您忘了?那老小子说那人好像姓崔。。。”
“嗨!”张龙一拍桌子,“你怎么不早说。”他是个粗心之人,这事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说!你们这里最近可住过个姓崔的人?”张龙粗声粗气道。
“小。。。小人这就去查!”老板在厨子跟小二的帮助下,吃力的回到柜台,开始翻看登记簿。
但这过程有些长,完全是因为老板给吓破了胆,手脚不利索,脑子不清楚,查了好半天,终于在张龙再次发脾气前找着了。
“您。。。您瞧!五天前确实有一姓崔的客人,可。。。可两天前他已经退房了。。。”
“什么?!”张龙吼了一声,老板觉得屋瓦都给他震得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