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大小姐真挚的剖白之后,庄申眼泪直流,充满爱与感动。
有一句话白大小姐说得很对,此刻在身边就好了。若是在身边,她一定将白大小姐压倒在床,狠狠吻她。吻到她明天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除夕之夜,如果第二天不用跟父母去亲戚家拜年,庄申大概会直奔白慈家。
什么仇什么怨,统统不管了。
就在那个当下,就算白慈亲手递一杯毒药给她,明确地告诉她,这是毒,喝下去肠穿肚烂。庄申也会干脆地喝完。
没有人能抗拒诚挚的真心。
初一大早,被父母叫起来,庄申揉揉因落泪浮肿的眼皮,昨晚那种心灵的激荡已淡,但被唤醒的爱情经久不去。
“妈,要是……”去亲戚家的路上,庄申想问母亲如果她把女朋友带回家会怎样。
庄母自动接下去,“你是不是闷声不响有了男朋友?正好过年,带回家看看。别人家不忙去,先看看再说。申申,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人多大,是不是你的同事,有多高,卖相哪能?工资高不高,家里……”
庄申抱头装死。
“申申,你怎么不讲了。”庄母转头跟姨妈说,“谢天谢地,终于有了男朋友。”
舅舅、姨妈一起来问,“男朋友长啥样。”
庄申只好说:“我妈胡说的。”
“你妈说的有鼻子有眼,怎么会胡说。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啊,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就等着喝你喜酒呢。”
庄申嘀咕:“再下去估计先吃豆腐羹饭。”
话虽轻,还是叫人听见了。
“呸呸呸,大年初一瞎讲什么!”
到晚上散场,和白慈聊过几句,庄申喜气洋洋。
庄家父母不瞎,撞撞彼此胳膊,叫对方看女儿。女儿长大了,一年到头除却他们生日与过节,难见几次面,平时叫她回来吃饭,一口一个要出差,工作忙,还不是嫌他们管东管西。和顺的眉眼之下,藏着一颗倔强的心。小时候管教她或许过于严厉,换来一个早年乖顺,现在乖戾的女儿。
庄母叹气。可是她又不能不管。
这一次过年,女儿回来,比从前开心不少,心事也多了不少。窃喜与叹息同时出现,多与感情有关。庄母不免担心,天性纯良的傻呼呼女儿,到底为谁欢笑为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