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殿下是一国储君,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太子的身边倘若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他们家族想送姑娘进宫做娘娘,太子妃就是最大的障碍。
“可不是么?太子妃不知耍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太子殿下将王府里的侍妾通房统统赶走,落得一个负心薄幸的话炳,都是太子妃害的。”
芷兰站在假山后面听了一耳朵,气急败坏地跑到苏晴跟前告状,“那些命妇的嘴巴太贱了,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晴姐你对她们那么客气,还送给她们贵重的首饰,待人接物端的是挑不出差错,到头来一番好意却喂了狗,真为你不值。”
苏晴思付少顷,冷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住,她们既然惹到了我,肯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那些人敢这么说我,背后都有一定的势力,轻易收拾不了,眼下连齐刚当上太子,根基不稳,公务繁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这笔账等以后慢慢跟她们清算,你可别一时冲动跑去跟她们硬刚。”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至于那些嘴贱的人,以后有机会再收拾。
“是。”
芷兰嘴上应着,转头跑去了书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连齐,为苏晴鸣不平,“那帮人在背后那么说晴姐,简直是萝卜坏了心—坏透了,殿下您一定要帮晴姐出这口恶气。”
连齐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惯常将情绪控制的很好,喜怒不形于色,听到有人编排苏晴,他瞬间垮脸,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那当然,欺负苏晴,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扬起唇角,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冷飕飕的笑意,侧目看向常福,“你知道该怎么做。”
常福现在依然是连齐身边最得用的大总管,修炼千年的狐狸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一看到连齐的脸上浮现这种冷沉的笑,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太子殿下宠起太子妃娘娘,一向毫无底线,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那些人的脑子多半是被驴踢了,吃饱了撑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惹太子妃娘娘不快,简直是自寻死路。
“奴才知道。”常福半弯着腰,笑容谄媚,“这种小事吩咐奴才一声即可,奴才一定办的妥妥当当,保证以后没人敢乱嚼舌根。”
没过几日,苏晴听说,陈国公府贩卖私盐的罪行暴露,陈国公一家连夜被押进大理寺审讯,李尚书也因收受贿赂被降了官职。
芷兰幸灾乐祸地骂了一句,活该!
入秋后,羌狄国派出大军进犯边境,屠戮百姓,掠走大批牲畜粮草和妇孺。短短数日,大宁朝接连丢失了五六座城池,出兵作战迫在眉睫。
羌狄去年战败,被大宁朝的军队打得屁滚尿流,照理说频繁征战太伤国之元气,需要有个喘息的时间,不会那么快卷土重来。
据安插在羌狄国的密探深入打探得知,原来,羌狄大张旗鼓的开战,废后申氏出了不少力。
申氏携十六皇子逃出京城之后,一路向北投奔了羌狄国,并献上大宁朝的边境防御图,申氏不知道许了羌狄国多少好处,竟然说动国主出兵,助她讨伐大宁朝。
庆辉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半天说不上来话。
后悔莫及,他当初就应该一剑杀了那个毒妇!
北方边邑战事吃紧,关于主帅的人选,让庆辉帝一夜愁白了头。
第二天早朝时,庆辉帝眼下一片青黑,没精打采地向朝臣道:“外敌不平,社稷不稳,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朕决定钦点太子为主帅,常伟为副将,率兵攻打羌狄。”
连齐坐在龙椅的右下方,面前摆放着一张案几,他现在已经跟着庆辉帝处理朝政,庆辉帝身体不适无法上朝的时候,就由他来监国,暂理朝政。
听到旨意,连齐站起身来,向庆辉帝行礼道:“儿臣熟读兵法,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也该上战场历练历练,儿臣多谢父皇器重。”
庆辉帝满意地点头,“太子英勇,朕不会看错人。”
“什么?皇帝老头居然派你去前线打仗!”苏晴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紧,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不能派别人去吗?”
连齐摇头,“大宁重文轻武,朝中有战场经验又值得信任的人只有常将军和五王爷连千钧,连千钧半个月前骑马摔断了胳膊,一直待在府里养伤,只有常将军可以委派。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帝怕常将军造反,只能任命我当主帅了。”
苏晴气咻咻地道:“都怪申氏那个老妖婆,要不是她勾结羌狄,皇帝老头也不至于派你去危险的边境打仗!”
连齐神色淡然地弯了弯唇角,“不用担心,皇帝拨给我十万大军,碾也能把敌军碾死,况且我只是坐镇后方指挥,不会有事的。”
他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出门打个马球就回来了那样简单。
战场上刀剑无眼,危机四伏,苏晴怎能不担心?她轻抿着唇,略显不安,上前两步扑进连齐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我不想你去嘛,穿越到这里之后,我从来没有和你分开过,我舍不得离开你。”
连齐温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轻哄着,“你老公我已经是太子,以后要登基做皇帝,这是一条不归路。打完这一仗,我得胜归来,便可以在军中赢得威望,以后才能坐稳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