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掺杂在其中的、模糊的你的名字。
你打开门。
你看到已经哭得湿答答的她。
她睁开眼,胆怯又渴求地看你。
面色惨白,已经没有力气。
你微怔了怔。
你说不出心里充盈、糅合、复杂的情绪代表着什么,那可能是一种近乎于空白的没有意义的东西。
你靠近她。
你俯视着她。
“虞斐,我在看着你。”
你强调:“你可以方便了。”
她掉着眼泪。
她小心地想要触碰你的手。
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你的手背。
“闻……闻……”
你闭了闭眼睛。
类于悲哀的情绪薄雾般漫上来。
你说:“虞斐,尿吧。”
她是一个心思很重,睚眦必报的人。
在当年,你被她和她的小团伙殴打的第二天,你便将举报信塞进了校长信箱。而你走过那个长廊拐角之后,便被她们推搡进了卫生间里。
你的眼镜被打落在地。
你劈头盖脸地挨了几个巴掌。
你坐在肮脏的地板。
纤细白皙的小腿在初秋薄软朦胧的光影中前后交错着,走向你。
她指尖夹了一封信。
两分钟前,你亲自塞进信箱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了你面前。
她一字一句读完了整封信。
“班长,我不喜欢这些话。”
她用一种很柔和、微微拖长、撒娇似的尾调:“你收回,好不好?”
然后将那封信,塞进你的嘴里,让你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