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他衣带的手不肯松开,段景忱也没有强硬推他。
气氛僵持片刻,他眼波一转,不再赌气,搂住段景忱的脖子对他笑了,“王爷。”
段景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嫣然讨好:“王爷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我们一点点来,你先亲亲我好不好?”
“放手。”
“我可好了,王爷试试就知道。”
“放开。”
“亲一下,就一下,行么?”
“你真是……欠揍。”
腰间被掐了一把,又痛又痒,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叫得酥软入骨。
平常人听了铁定受不住,但宣王殿下在他这里,一贯的坐怀不乱,听到他这狐媚声音,非但没有拜倒,手上动作更粗鲁,狠扣着他的腕子,将他从教坊司带回了宣王府。
才出门的时候他还真的幻想着王爷将他带回府是为了这般那般,可一路上对方都板着一张脸,怎么看也不是兴致高涨的模样。
果然,一入府,就把他发落到了别院,院门一关,叫下人好生看管,没有命令,不许他出来半步。
就把他禁足了?
禁足也行,能不能把他关在王爷的房间啊……这鬼地方连个狗叫声都没有,孤坟似的,怎么住人啊?
住人自是能住的,宣王府邸,哪间院子不比教坊司奢华百倍?吃喝拉撒还有下人伺候着,又不用抚琴登台,日子应是相当自在。
可他消受不了这种福气,他逍遥惯了,一日两日还能忍,哪成想宣王一口气竟是关了他三十日。
他真的憋闷疯了,那日下人照常来给他送吃食,刚摆上桌,就被他掀翻在地。
白瓷尽碎,酒菜撒得到处都是,绝色倾城的一张脸,笑时勾人魂魄,发起怒来叫人心惊胆颤。
他冲着那下人撒火,“你家王爷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下人哆嗦着跪地,“棠公子,王爷说了,过几日就放您出去了,您喝口茶,消消气。”
“过几日?已经关了我一个月了还要过几日?!”
“是……王爷说要等风波平息,外头安稳了,再叫棠公子出门。”
什么风波,多大的风波?
那日被他弄死的那个男人,身份背景他有所了解,那是户部袁侍郎跟外室生的儿子。
可不可笑,莫说一个户部侍郎在京城能有多大本事,死的又是连府门都不进去的棺材子,有什么可惧怕的。
“去跟你家王爷说,我自己惹的祸,不用他替我收拾,我又不是他的谁,不劳他操心,你们这王府规矩太多,我住不惯,我要回教坊司。”
这话说的,王府规矩再多,哪一样逼他恪守了?这一月他住在这里,要什么给什么,想如何就如何,谁说过一个不字?
他气的哪里是被关着。
他气的是宣王关了他这么久,竟一眼都不来看他。
从前在教坊司,还知道隔三差五来听他抚一曲,如今倒好,把他带回王府,却将他当摆设了。
说什么不喜男色,那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