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皱了皱眉,究竟倒了一地污物的人,是不小心还是?
不等她多想,墙头栏洞又传来声响。
她抬眸,就撞见赵继芳露出半张脸,正朝她挥手。
这些时日,赵继芳来得可勤快了。起初乔楚一直劝他,后面禁不住对方总是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常说,疼爱他的二哥哥忙得找不到人,母后又时常逼他读书。
这宫里真真难呆,唯有她这儿。
乔楚心软,后面也由着他。这不,赵继芳轻车熟路蹿进来,见心爱的姐姐正为满地污物烦恼,当即撸起袖子。
“姐姐,我来!”赵继芳一把夺过扫帚,呼哧呼哧便挥舞着。
乔楚讶异,忙要拦下他。可赵继芳得意极了,抹了抹鼻子,“放心吧,姐姐,我经常看着小云子他们扫地,肯定扫得比他们好!”
“这……”乔楚哭笑不得,最后拗不过他,竟也坐在一旁,托腮看着这位惠王殿下干活。
一次、两次、三次……
自那天起,这后院的地是越来越容易脏,但赵继芳仿佛发现自己在乔楚面前的用武之地,愈是勤快地跑感恩寺替她扫地。
绿儿这边,她收买的尼子暗中递了消息,说已经让乔楚吃足苦头。太后一听,当然满意。
自从赵春芳松口参加了赏梅宴,太后直接就把后宫选秀之事提上议程。
这日,她专程来到御书房。
“此事暂且缓缓,云疆外族正要来朝晋见,朕实在没空操心这些小事。”
太后张口就要在月底选秀,赵春芳心中厌烦,表面仍是温声说话。
然而,太后却是铁了心要办成这事,“后宫选秀又何需皇帝操心?虽则中宫无主,可哀家自然会操持一切,皇帝只需坐在那儿,挑选合眼的女子便成。”
“母后,我大周立朝时间尚浅,如今百废待兴,朕实在无暇后宫之事。”他耐住性子解释。
“皇帝的后宫关系着皇嗣!这便是头等的国家大事!”
太后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赵春芳沉住气,只道:“朕正值盛年,现在就谈后嗣的事,未免也太早了些。”
见他一而再地拒绝,太后终于怒了:“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作主。你虽是皇帝,却也是人子。先帝早逝,哀家并没有强迫你娶某个女子,不过是充实后宫,这样你也要忤逆哀家吗?”
话说到这份上,赵春芳也难以抑制连日来的怒意,他反问太后:“从前,母后操心的只有大哥的婚事。同为人子,您又何曾想替朕作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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