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新娘抛捧花之前,往铃兰女孩那边看了好几眼,似乎是在用眼睛测量位置和距离,只是越刻意越是失手,居然把手捧花抛给他。
他当时心中有了猜测,就顺势把捧花交给了那个女孩。
“我以为你。。。”凌霄脱口而出,然后又蓦然停住。
“以为我什么?”江苜看向他。
“没什么。”
江苜仔细看了他两眼,突然说:“你对我有兴趣。”不是问句,也不是暧昧拉扯的试探,而是极为平白的叙述。当他抛开谈话技巧与人交谈的时候,说话往往都直白的让人无奈。
凌霄一顿,惊讶于他的敏锐和直接。接着坦白的迎上他的目光,大方承认:“没错,怎么样?跟了我吧”
“跟?”江苜皱眉,似有不解。
“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江苜露出了悟的神情,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二话没说起身就走了。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都没给凌霄反应的时间。
凌霄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会儿,看着对面一口没喝的咖啡,失笑出声。
他设想过江苜的反应,可能会震惊气愤,可能会矜持拿乔。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人,仿佛觉得给他个反应都多余,这人简直冷漠冷静的可怕。
他端起咖啡啜饮一口,心想,这是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啊。
江苜确实是懒得给反应,甚至谈不上震惊或气愤,就是觉得荒谬,荒谬到他觉得没有继续坐在那的必要。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旁人因他外貌所表示出的好感他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从没有像凌霄这样直接且不尊重的,他看自己的眼神侵略感太强,像野兽看猎物一样,伺机而动,自信满满。
上次在婚礼上,他在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职业乃至专业,那时他就心生戒备,觉得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江苜以为自己不留余地的拒绝会令对方打消念头,但是他没想过野兽对于势在必得的猎物有多执着。即使短暂的蛰伏,也是为了下一次一举捕获。
凌霄想要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那天婚礼上见到江苜之后,他就着人去调查了。
这天遛完狗回去,正好收到结果。
凌霄坐到露台上,打开电脑。江苜的资料是从他大学入学起的记录,除了个人基本资料,大部分是他的学业相关内容。凌霄看到他毕业时间,果然是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
接下来从助教到副教授再到教授的晋升也都符合规定,履历不仅干净,而且漂亮。
他还注意到其中有一条,他的博士生导师给他的结业祝语: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谨之,慎之。
凌霄看到这句话皱起了眉,一般都结业祝语无非是一些祝愿和激励。
江苜做了什么?竟得到这样一句带有警示训诫意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