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亦以为然,当下便汇合颜良兵马,共一万人,一人未少,便望着代郡城外奔逃!
却说这高飞所部也奇怪,在左城之处惊尽起火把,却并未追来,倒是与代郡城门处,放开一条道路,让颜良文丑等人带兵逃走!
当时这许褚便哈哈大笑,其身边一人乃是张辽,张辽亦大笑不止,“许褚兄弟,此计甚妙啊!”,说话间,这张辽从自己的胸口内侧的衣裳里,抽出了一块两指头厚的铁板,扔在了地上,只见那铁板之上,已然凹凸不平,被砸进去一个大坑,而铁板表面亦像是针孔一样的痕迹,分明就是被狼牙棒击打过的痕迹!
许褚大笑道,“文远兄弟好演技啊!”。
原来当时颜良冲入大帐之时,屹立在颜良背后自称“高飞”之人便是张辽,这张辽的身形与高飞差不太多,而最重要的是这颜良压根就没有见过高飞,所以张辽怎么说这么是,继而张辽便假意“高飞”与颜良有一番对手,张辽故意泄露自己的位置,而迎接颜良的一狼牙棒,当时张辽的胸口便放置着刚才那块铁板,所以张辽才活生生的假意接下了颜良的一棒,故而更是言说自己“**迸流”,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迷惑于颜良,使其以为高飞命不久矣,而且就在代郡之内!
其实以张辽冒充高飞的主意,并不是许褚所想,而是高飞在离开代郡之前所交代于许褚的,而许褚隐瞒这条信息,亦是高飞所言,因为高飞想要于诸位将军之中树立许褚之威严,以备重用!
话说两头,且说这颜良文丑二人见得对方势大,便率军逃之夭夭了,而出得代郡亦简单的很,压根就没有任何阻拦,亦没有损失一人,出城之后,亦无一兵一卒来追,这文丑倒是感觉奇怪的很,便问道,“这代郡之中,怎无追兵?”。
颜良亦不解道,“今晚之事,倒是奇怪的很!不过既然脱身而出,你我回兵,向主公禀报便是了!”。
文丑又问,“如何向主公禀报,说劫营之事未成,还是你我哥俩狼狈而归?”。
颜良亦犯难,说道,“这个事情,倒是得好好琢磨一下,若是按实话来说,恐怕主公便要惩罚你我二人!”。
文丑称是,“既然哥哥说已经重伤高飞,其时日无多,不若你我便说,这劫营成功,挫其兵马不计其数,而高飞更是重伤于哥哥的狼牙棒之下,想必数日之内,这冀州军马之中便有吊丧之消息!”。
本来就是一场稀里糊涂的劫营,在颜良文丑这哥俩手中,倒是给掰扯的明白了,打定主意之后,这颜良文丑二人便领兵回城,于路上,这哥俩更是统一了所有士兵的口径,只说代郡劫营,大胜而归!
清晨之时,颜良文丑二人已经领兵回城,面见主公袁绍,备言劫营大胜,而袁绍见去时一万人,回时亦一万人,便笃信大胜不疑,而袁绍问道,“如何大胜啊?”。
这种事情,颜良文丑二人早有打算,所以也早就捏造好了假话,当时颜良便道,“某与文丑领兵一万,星夜赶至代郡城中,先暗杀守城之军,继而潜入城内,入得高飞军马大帐,趁其军士酣睡之时,我与文丑将军率军两路,掩杀敌军个措手不及,而颜良见得一大帐,便举狼牙棒冲入,正逢着高飞惊起,颜良思主公之恩德,怨念高飞久矣,便与高飞斗之数合,不想这高飞露怯,正好被末将一棒击打于头颅之上,当即这高飞便**迸流,命不久矣!正好此时帐外又闯进一将,与末将酣斗……”。
这颜良虽然只是一介武将,不想这嘴皮子倒也是利索,嘚吧嘚吧说个不停,似乎正说到自己勇武的时候,突然被前来面见主公的田丰给打断了!
颜良见田丰前来,亦说道,“军师劫营之计,已然大功告成!”。
田丰对主公袁绍施礼之后,便问道颜良,“既然劫营之事大成,二位将军为什么没有带来高飞之项上人头?”。
这个时候,颜良与文丑二人倒是语塞,不过袁绍的心情大好,说道,“颜良将军已然把高飞打成重伤,**迸流,恐怕是没几天的活头了,吾恨高飞久矣!今日终于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田丰谏道,“主公,不见高飞人头,安知其身死,恐怕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亦是战之不过,口头逞胜吧!”。
当即颜良大怒道,“军师何以此言相辱?”。
田丰笑道,“难道不是吗?既然两位将军说劫营之事大胜而归,请问杀高飞一将否?毁其粮草一石否?”。
当时颜良与文丑二人神色难堪,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