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自己的心眼也是挺小的——”她捂住衣领,推他:“别闹,今天不行。”
“太久没吃了,快馋死了。”他声哑了些,眼神变得混沌,喉结滑动,“就尝一口。嗯?”
……
夜里入睡,祁正寒被细碎的哼吟声唤醒,苏见青拧着眉,嘴唇苍白得没有血色。他到一旁给酒店前台打电话:“我太太生理期不适,麻烦送来一些止痛药。”
大概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为了方便,扯出这样荒唐的称呼。又荒唐的恰让半梦半醒的苏见青听去。他再度上床,带来药与温水让她服下。
“你太太是谁啊。”苏见青乏力地闭着眼,却面带微笑在问。她的声音细而轻,如梦呓一般。
他失笑:“耳朵挺灵。”
她又虚弱问了一遍:“你的太太是谁?”
祁正寒道:“临时的。”
苏见青翻了个身,坠入他的怀中,搂着他的腰,喃喃道:“哄哄我不行?”
他笑起来,掷地有声说:“是苏见青。”
“谢谢你,善良的骗子,我要去做美梦了。”
她温和地笑着。他低下头,吻在她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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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城后,苏见青用自己的积蓄在东城拿了一套小小的公寓,这一回总算在这里落了脚,却并没有生根的扎实感。只是一套房子,那并不是家。
这几日,她在研究装潢事项,接到祁正寒的来电。
他问:“在做什么?”语气轻淡,并无波澜。
苏见青还闲散地开了个玩笑:“我很忙的,想见我要摇号。”璍
而他紧随其后的一句话让她再无调笑的心情,祁正寒道:“我爸爸过世,你来一趟吧。”
苏见青正趴在床上看墙纸颜色,迅速坐了起来,紧张道:“我要以什么身份出席?”
“不需要身份,我只是希望你在。”
“哦,哦。”苏见青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她比逝者的儿子都显得慌乱许多,“那,那,我要怎么过去呀,你发个地址给我?”
他说:“在家等着就好,老何过去接你。”
“好。”苏见青连连点头。
她连忙去换了一身黑色的衣物,等候片刻,上了老何开来的车。
“见青小姐,把这个戴上。”老何递过来一朵白色的花与胸针。
苏见青细致将其别在胸口。
“我们直接去殡仪馆。”
见青点头:“好。”
她没有想到,此生第一次参加葬礼,是与她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不要说见面,她连他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