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疑惑地偏了偏头,“你明天要放水。”
苟攸颔首,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骆北莫名,“为什么啊?!”
苟攸这下子也是懵了,“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你说你明天的对手是我,不就是让我明天放水吗?!”
骆北:“……”他就是随便说说,真没那么多意思。
这边骆北也算是和美人有了一个美好的邂逅(雾),穆宴秋那边却是有些血腥暴力。
穆宴秋脚下步伐诡异,躲过无数的箭矢,运用高超的轻功与出神入化的洞察能力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强度追杀。
穆宴秋用撕掉的长布条裹好受伤的小臂,他眉头紧锁,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锐利双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倒是没想到一个穆家庄被灭居然还能牵扯出皇室,与武林盟什么的都是假的,与皇室有关系倒是真,不过武林盟与皇室的关系也有些莫名暧昧了。
他皱了皱眉,十分庆幸没有带骆北来涉险,这穆家庄被灭一事水很深呢!如此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
穆宴秋处理好行踪,一回到他们居住的四合院就看见了骆北与两位美人交谈甚欢,程宛白就不说了,那个明艳动人的合欢宗弟子他却是多看了几眼。他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苟攸,一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程宛白要是知道原著中人气极为不错的合欢宗妖女在穆宴秋眼中就是‘装模作样’这四个字,不知道会不会笑醒,顺便感叹一句主角和反派才是真爱。
穆宴秋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场景,一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暗自气恼的不行,然他的脸上却是挂出了温和的微笑,甚至与苟程二人交谈甚欢。
一下子被冷落的骆北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然他皱眉当然不是因为被穆宴秋“横刀夺爱”了,而是因为……血腥味。
骆北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闻错,虽然味道很浅,但他对血腥味本来就敏感,更何况这味道还是来自穆宴秋。
应当是原本很浓重的血腥气,对方回来之前沐过浴,所以才浅淡了起来。骆北眼眸微眯,那问题来了,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是敌人的血,还是穆宴秋的?
骆北眼色暗沉,如同酝酿着波涛汹涌的未知情绪,他虽平日里挺嫌弃穆宴秋的,可穆宴秋就算是被人欺负也只能是他欺负,又岂是他人能任意染指的。
“骆大佬,你有在听吗?”
骆北被程宛白这么一叫,顿时脸上扬起笑容,方才眼中的波涛汹涌如同从未出现,“在听呢在听呢!不就是夺得魁首的方案嘛,先扮猪吃老虎隐藏实力,保证下一场乱斗不会被围攻。”
程宛白点了点头,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武林大会前面几场基本上都是小孩过家家,没什么特别有看头的,然越到后面越是高手过招,等年轻一辈比完,还有那些习武多年的老头子,什么隐士高人来着。
要骆北说那群老头子就是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一辈抢,可就是以前他们这群糟老头子也忒不要脸会参加,更何况这次宝剑即将出世,魁首或者前三可是有机会去拔剑的,这剑还特么是谁拔出来就归谁,骆北都忍不住想吐槽一句,这年头的绝世宝剑都这么随便的吗?
当然绝世宝剑随不随便和骆北现在关系不大,他还是先关心一下穆宴秋那混账玩意儿吧!
虽然骆北每年都被穆宴秋打得很惨,可就连碧泉教教主都不得不承认骆北的轻功已近出神入化,踏步无声简直是小case,至于小教主轻功这么高,为什么每年还被压制性的暴打,那当然是因为轻功再高他也不能打不过就跑吧!毕竟那是每年大比,又不是比谁速度快。骆北没想到的是这武林大会居然还真的有比轻功的,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轻功对于小教主来说,都是用来无声无息偷窥穆宴秋的好东西。
骆北悄咪咪的躲在门外,十分猥琐的从门缝外看向穆宴秋,骆北迷之觉得自己就像个猥琐大汉偷窥美人沐浴那种,代入感太强,骆北都不想看了,不过想想午间闻到的血腥味,他还是忍了,骆北都要为自己大无畏的精神给感动死了。
许是骆北隐藏的本事确实高,又或者是穆宴秋受了伤警惕心降低,穆宴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偷窥的骆北,竟是直接在室内宽衣解带起来,把骆北吓得都有点不敢看。
好在好奇心战胜一切,骆北继续看了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削白皙的背影,似乎没有受伤啊!
骆北歪了歪头,为了不被美人勾引,他都打算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然就是这时他看见穆宴秋拿出了金疮药,骆北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想要不要去帮对方抹个药什么的,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态度什么身份去关心对方。
想疏远对方的是他,想靠近对方的也是他。这世上那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即想对方对他好,又舍不得交出真心,既想拥有对方,却又碍于世俗之见。
骆北背靠雕花木门,无声吐出一口浊气,半响,默然离开。
穆宴秋为自己上药的手顿了顿,眼神暗淡,他还以为对方会直接进来呢!兴许还能给他上个药,没想到又自作多情了。
据说人有三大错觉,其一就是觉得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骆北能否接受男人这事暂且不提,就对方能不能接受他这件事来说,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