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口口声声礼不可废,眼下这般,可不太合规矩呐。”瑶姬重新别过头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还未穿齐整。
如此这般,曲线优雅的天鹅颈露得更为彻底,倒像是刻意的引诱……
要了亲命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瑶姬迅速将衣服拉好,察觉到顾桢松开了她的手,正寻思想个什么借口解释眼前的场景,整个人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娘娘责怪得是,雨夜寒冷,怎能让您赤脚站在地上?”
顾桢摇头自责的模样,颇像个无耻的正人君子。
“大胆!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一想到眼下抱着她的人,在过去三十天内不晓得对她做过什么,瑶姬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顾桢嘴角仍噙着笑,垂下的眸却骤然降温,整张阴柔俊美的脸,活生生分裂成了两个部分,各司其职。
瑶姬怂了,停下不断挣扎的细胳膊细腿:“那、那就有劳顾先生了。”
“不必客气。”
顾桢将怀中的人又紧了紧,让她离自己的胸膛更近。
瑶姬原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如今隔着单薄的雪青袍服,才由微隆的臂肌,感受到顾桢身上蕴藏的可怕力量。
摇晃的桔色火苗周围笼了曾暖色光晕,晃出领口处用银线绣成的寒竹暗纹。
即便抱着她,顾桢的步伐仍是那般轻快,连呼吸都不曾有片刻紊乱。
瑶姬大意了,不久前她还以为就算这家伙有什么不轨之心,单凭自身兴许能周旋一二。
如今看来,怕不是连他单只手都打不过。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瑶姬在他怀中待得别扭,简直比上砧板还难受。
“自然是回您的居室了,天还未亮,娘娘应多休息才是。”
顾桢回得理所当然,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口不提,最终还是瑶姬先忍不住了。
“本宫……”
“在下从未有过限制娘娘自由的打算,您可随意在晴雾山庄内活动。”顾桢将瑶姬编好的谎言堵了回去:“当然,若您心中有疑也可直接问,在下定知无不言。”
“那你,会说谎吗?”瑶姬盯着他五官的细微变动。
顾桢眯着眼歪头沉思:“这个嘛,看心情吧。”
长廊外檐每隔十步便挂一只风铃,被急雨拍打,响得更激烈。
这山上昼夜温差极大,明明还是夏季,夜间却冷得像深秋。
瑶姬被他一路“送”回房中榻上,甚至连被子都仔细掖好了。
“下次不管娘娘去哪儿,还是穿上鞋袜的好,若感染了风寒,可叫在下如何自处。”顾桢絮叨了几句,即将出去时,瑶姬却开口叫住了他。
“顾先生,你……真的叫顾桢吗?”
门口的身影稍躇,显然对她苦思半晌后选择的问题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