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调查,lilith是个性别为男的军事特工,为窃取情报潜伏在军阀身边多年,两年前他接到刺杀军阀的指示,早早就开始为今天的刺杀做准备。
山上偶遇黑鸢正是他计划中的一步,他需要一个目击证人来证明案发当时他不在现场,军阀和中司令的关系他最清楚,他知道中司令一定会来参加晚宴,于是在邀请函上多打了黑鸢两个字。
就这样他如愿约到了封卓鸣,他的计划是趁着自己洗澡的功夫,从通风管道爬到隔壁房间,通过机关将炸弹投掷到军阀的卧室,等到军阀回来再按下开关。原本一切都按部就班,可当他爬回来的时候听见封卓鸣在门外叫他,心惊之下他不小心碰到开关,提前引爆了炸弹。
本来若是计划成功,他就以男儿身趁乱投海逃脱,结果发现军阀没死,他只好装成女人回到现场又演了一段,没想到却直接落入了封卓鸣手里。
一招棋错,满盘皆输,lilith被带走时愤恨不甘,而封卓鸣因为阴差阳错救了军阀一命,并且在推凶中表现优异,赢得了军阀的赏识,军阀由此认定中司令带兵有方,决定投诚。
黑鸢至此成名。
“这么一看,这两个案子除了都是爆炸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关系了,那平白无故提一嘴lilith干什么?”唐礼佑纳闷。
“该不会就是他干的吧?”陶执阴谋地想,“因为一直记恨我们,所以追到港城来报复,这不就差点炸死封队吗?”
岳蒙说:“应该不会,据说他在一个月前已经被处决了。”
“死了?”唐礼佑算了算时间,爆炸案至今才过去半个月,这么说来lilith本人是没有作案的可能。
“既然这样,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陶执指着迟川说,“这家伙和魔鬼鱼串通,在座钟里放了炸弹。”
秦泽:“有证据吗?”
“很简单,如果不是有人里应外合,炸弹怎么会这么刚好就来到了封队的办公室呢?”陶执拍了拍迟川,“诶,赶紧交代,都给魔鬼鱼传递什么情报了?”
迟川没有理他。
没外有人敲门,卢小刀站在门口朝封卓鸣敬了个礼:“封队,上校请黑鸢过去一趟。”
追捕迟川一直是黑鸢的秘密行动,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封卓鸣没敢贸然向外说,但他知道瞒不了太久,弄出的阵仗太大,警局不少人都看见了院门口那一幕,上校找他们很可能是已经听说了。
黑鸢走后,房间只剩赵澄和迟川外加两只狗,卢小刀临走前把一张纸交给了赵澄,是那个牛膝骨的检验结果,报告中说样本里含有超出常规剂量三倍的宠物诱导剂,能令动物嗅觉暂时麻痹。
平时训练里,赵澄也会给盖伦设置诱因锻炼它的意志力,盖伦每次都完成的很好,偏偏这次跟小伙子见着大闺女似的,敢情原因在这儿。
他想质问迟川为什么这么做,可转念一想,牛膝骨是他自己拿的,迟川也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会跟踪他,似乎没理由使坏。于是换了种问法:“凯撒玩的牛膝骨里为什么会有大量诱导剂?”
迟川看了眼赵澄手里的纸,明白了什么:“你们怎么会拿到凯撒的东西?”
“现在是我在问你。”赵澄尽量保持着军队士兵的人设。
迟川:“这块牛骨本来就是我训练凯撒用的道具,搜血犬必须要做到在各种复杂气味里精准找到血液,嗅觉训练难度自然要提到最高,三倍诱导剂只是凯撒训练的日常量。”
他说得坦荡,赵澄却听出端倪,他训练盖伦时,一般都用宠物干扰剂,带有诱导性质的溶剂易引发宠物嗅觉失灵,是不可能给特种犬使用的,可迟川却解释说,港城没有军队里那么好的条件,只能用最普通的东西训练。
赵澄看了眼身旁的凯撒,一时竟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刚才听他和黑鸢对峙时也是如此,虽然迟川整体表现还算自然,但赵澄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
他想再问点什么,可盯了迟川半天,最后放弃了。
赵平阑叫黑鸢过去果真是问迟川的事,七嘴八舌的猜测传到了矫宏禄耳朵里,听说自己手下出了个内奸,他火烧尾巴跑去和上校哭诉,说自己对此完全不知情,赵平阑听得云里雾里,这才叫黑鸢来了解情况。
封卓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由于迟川一直没认,这事儿暂时就这么吊着,矫宏禄为了使自己罪过减轻,开始向着迟川说话:“上校,监听器只有录音也没画面,不能确定那头真是迟川,再者说如果迟川真有问题,那他怎么找到证物还敢留着的?不应该扔得越远越好才对吗?”
他说的这些的确是疑点,可赵平阑却不在意,他转回身,号令黑鸢立即将迟川关进起来,严加看管:“多派几个人守着,这人有用,别叫他寻死。”
此举是将迟川定了性,矫宏禄如临大敌,就差给上校下跪,赵平阑让他坐下歇歇,并将新的发布会方案放在他手上:“咱还是说正事,这是参照你们之前的方案改的,时间定在明天中午。”
“明天?”矫宏禄措手不及,“上校,那这得连夜准备。”
“那就连夜。”赵平阑说,“反正不都彩排过一次了,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去掉,只保留案情陈述部分,至于展示魔鬼鱼,就用那小子代替。”
封卓鸣一愣,懂了上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