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在会议室泡了一天,黎海的几位领导在他会议室坐了一天。
小五送走几位领导人物,疲惫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四哥,我太佩服你了。这几位领导一个个牙尖嘴利,老滑头,什么黎海经济要仰仗您谢先生,什么建设缺资金,某某部门资金困难,说白了就是让我们无限输出呗,这妥妥的上门抢劫嘛。”
“你竟然还能在这几位老滑头面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能让他们笑呵呵地离开。还是当兵自在,两个字‘服从’,什么也不用想!”
谢倾牧握着手帕,低着头轻咳嗽了两声,淡声道,“有来有往正常。”
回了办公室,谢倾牧拿了手机看消息,一条消息都没有,看样子在家里待得很自在。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他倒要回家看看她有多自在。
半个小时后,庄重匆匆而来,“先生,汀滢小姐刚刚来电,海城那边的合作,谈崩了。”片刻道,“汀滢小姐可能吃了点亏,黎爷已经在去海城的路上了。对方有些来头。”
谢倾牧拨了谢汀滢,占线,他眉头紧蹙。
黎燕觉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其他事,他可以忍,有关谢汀滢的,他一定忍不了,尤其还是吃了亏。
他能掀了海市都可能。
谢倾牧问,“人没事吧?”
庄重半晌道,“挨了一巴掌。”或许还不止这么简单。
谢倾牧倒吸了一口气,不怪黎燕觉震怒。他咳嗽起来,连续好几声。
庄重担忧地张了张唇,谢倾牧知道他想说什么摆了摆手,眸色沉下,“这件事先不要让小五知道。我去解决。”
庄重缓声,“小五爷已经知道了,黎爷的助理给他打了电话,他跟黎爷前后一道。”要不是汀滢小姐给他来电话,让先生阻止小五爷和黎爷,他这会都不一定能收不到消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谢倾牧揉了揉眉心,强忍咳嗽,少许,沉声道,“小五叔最近在海城开会,你给小五叔打个电话,把事情给他说一遍。”
这两人一道,能出大事。
他不在场。
只有小五叔能镇得住场面。
谢倾牧又道:“跟二哥申请一条航线,一个半小时后使用。原因先不要说。”小五和黎燕觉够令人头疼了,再加一个二哥,明天上海城新闻头条他们包揽。
谢倾牧取了外套,长步迈出办公室。
白天定下领证日期和婚期,谢倾牧原本以为下班回来就可以抱着某人睡觉,白天不属于他,晚上是属于他的。
今晚注定不能抱她睡觉了。
谢倾牧踏着余晖迈进了明惊玉的房间。
明惊玉正在研究今天谢奶奶教她的新绣法,看向高大英挺的谢倾牧。
她唇角翘了翘,“这么早就下班了?”
谢倾牧笑,“也不是每天一定要凌晨来爬你的房间。”
明惊玉无语,她指了指小圆桌上的一
盒茶叶,“啰,四婶婶说你喜欢喝明德楼的白玉玲珑茶,原本想给你煮一盏的,想了想,还是算了,晚上还是少喝茶。”
“不错,有点谢太太的觉悟了。”谢倾牧拿起那小小一盒茶叶,端详一会,裹进了风衣口袋里,“窈窈,我要飞内陆海市一趟。”
“现在吗?”明惊玉惊讶。
“嗯,现在。”谢倾牧答。
“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问。
“还不确定。”谢倾牧回。
明惊玉沉思一会儿,“哦,这样啊,领证那天你来得及回来么?”
谢倾牧长指敲了下她的额头,“你想什么呢?谢太太,就算天上下刀子,没航线可用,我从海里游也要游回来跟你领证。”
还真有决心。
明惊玉揉了揉并不痛的额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