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便有人扯着沈非衣转了个身,摁着她的肩迫使她跪在蒲团之上,行跪拜之礼。
“二拜高堂。”
沈非衣又被人僵硬的掰扯转过身,对着高台上的沈君晔跪拜。
这殿中人并不多,除了强硬的摁着沈非衣跪拜的宫娥,以及沈君晔和司仪,便只剩下了两侧奏乐的乐师了。
两位新人身着大红喜袍,手里牵扯挽花的红菱,沈非衣的嫁衣十分之长,身后曳了一地。
香炉里烧着银炭,丝缕白眼从镂空的缝隙中钻出,无论是纱帐还是蜡烛,都换成了红色,屋内到处都是红色。
隔着一道门,外头却是大雪纷飞,青色的石砖已经瞧不见颜色了,放眼望去,只有白色中掺了些星点的红。
“夫妻对拜——”
这一声喊的格外高昂,就连司仪喊出来的气息也觉得尤为绵长。
那乐声似乎也在附和着司仪,琴声奏的十分悠扬。
话音刚落,却听见“铮——”的一声响,琴弦断裂,乐声戛然而止。
一阵风猛然灌入殿中,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将沈非衣头上的盖头掀起,衣角也被吹的猎猎。
那风挂在脸上,带着细密的刺痛。
沈非衣下意识眯着眼睛,视线朦胧间,便见一摸白色的身影快速朝着他掠过来,不过瞬息,沈非衣便觉得腰间一紧,被人紧紧地环住。
一时间,殿中乱作一团,那本正在奏乐的乐师皆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剑,外头也快速涌进许多侍卫,与其打在一团。
言白搂着沈非衣的要,便快速的冲出殿外,沈君晔见势立刻冲过去跟上。
变动太快,沈非衣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言白带到了外头。
沈非衣一个惊呼,生怕自己掉下去,却又不能搂着言白,便只能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男人这会儿也抽不出空顾及沈非衣,只能将她的腰搂的更紧,然后快速的吩咐了一句,“搂紧我的腰。”
听了言白的话,沈非衣也觉得这会儿再讲究避嫌这个东西似乎也没意思,便直接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环上去的一瞬间,沈非衣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什么,可因为情况紧急,她根本来不及去捕捉便被抛之脑后。
言白一手环着沈非衣的腰,另一手拿着的古琴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把长剑。
两人一出去,便被一堆侍卫全部围住,加之身后又追着沈君晔,言白只好一边护着沈非衣,一边与其交手。
那些乐师武功十分高强,不多时那屋内的侍卫便被解决了个干净,几个人连忙冲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