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合适时机,我必定第一时间将人带来拜见师尊!”
陈洗笑得开怀,顺着话调笑道,“他啊,身量与师尊一般高呢,性子也有几分像,有时沉闷到让人抓狂,但我就是喜欢他。”
“嗯……”
听徒弟兴致勃勃地说起喜欢之人,林净染敷衍回应。
他想知道那人是谁,但不想看小洗在他面前表现出对那人毫不遮掩的喜爱,更不想听小洗将他们进行比较。
忆起司明暗传的话,林净染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都并非为他而开,他有何脸面去将花折下?
作为师尊,他只能将那肮脏的心思埋入深井,再在井口压上巨石。
有些东西,注定无法得见天日。
见师尊面色苍白、闷闷不乐,说话也提不起精神。
陈洗以为师尊是还未修养好,正想开口告退让师尊好生休息,敲门声响起。
一开门,是司徒曜。
“陈洗,我哥要走了,你跟我们一起去送送他吗?”
“这么快啊。”
在福禄楼里闷了这么多日,陈洗确实想出去走走。
他回头看了看师尊,刚好师尊也需要清静,便欣然答应:“好啊。”
司徒曜:“那你去和青玉仙尊交代一声,我们便该出发了。”
陈洗走回师尊身旁:“师尊,我们去送送司明,你脸色不好,再休息休息吧。”
林净染微不可闻地应了声。
看师尊手里握着茶杯,怕又出现那晚瓷杯碎裂的情况,陈洗伸手去拿:“师尊,你把杯子给我吧,万一又弄伤了手。”
林净染慌不迭地避开:“无……无碍。”
见师尊如此大反应,陈洗脸色一变。
他想起近几日师尊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避触碰,他不明白为何师尊突然这般对他避之不及。
莫非他做错了事?还是师尊发生了什么?
碍于门口有人,他轻声问:“师尊,到底怎么了?近来你总是在躲我。”
林净染左手紧攥,沉默几秒狡辩道:“没躲。”
“这还没躲?师尊,你……”
陈洗还想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等的司徒曜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快点。
陈洗看了司徒曜一眼,凑近林净染极为认真地说:“师尊,等我回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林净染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