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能用来传信,都需得经过高达几年的训练筛选,且保证传信时期正处壮年。”楚樽行道,“一但夹带上信件,除非有人从中作梗,否则它们必定是会将信件送到收信人手中的。”
云尘闻言立马警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拦截宫内消息?”
“我只是猜测,并未证实。”楚樽行点了点头,“殿下改日可以抽时间去问问娘娘,当日放出去的信鸽是否回来了,此事也不排除是信鸽半路出了意外,殿下可私下调查,切莫声张让人知道。”
“嗯。”云尘眼皮动了动,声音微沉,“若只是出了意外倒还好说,就怕当真有人怀了胆子,敢在宫内做手脚。”
“若此事当真,那殿下万事都需得小心。”楚樽行敛眉,重色道,“现下在宫内动手脚的,只可能为了一个目的。”
“储位。”云尘冷哼一声,“除了此事,宫内想来并无其他利诱了。”
“殿下知道便好。”楚樽行道。
“来这寻你之前,父皇也找了我一趟。”云尘道,“父皇问我南水县的新县令可有中意的人选。”
“……此事殿下还是切莫插手的好。”楚樽行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陛下恐怕意不在此。”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将此事推给了左相。”
楚樽行闻言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云尘又闭眼出神了一会儿,随后偏头看了看窗外,觉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将楚樽行拉起来一同出了房门。
门外看守的太监闻声而来,见到云尘个个相视失色,足足呆愣了好一阵时间才想起来,相互提醒着上前行礼。
这四殿下是何时进来的?
云尘见他们这般失笑出声:“怎么,一个个的见了我为何跟见了鬼一样难看?”
“殿、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不敢……”众太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干笑着大眼瞪小眼,心里直叫苦。
这阵便是见到鬼都比见到云尘来得好,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看管不利,怕又少不了挨一顿罚。
云尘摆了摆手免去礼,也知晓他们脑中的顾虑,于是说道:“我来此地无人得知,今日你们便当我没见过我,我也当没见过你们如何?”
“哎!哎!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太监们接连躬身赔笑,云尘则是绕过他们带着楚樽行往承安堂大门走去,临了了才朝后扬扬手示意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