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秋潮还能有这么多小心思。
换做之前的秋潮,可能会顺水推舟地承认,然后要点好处。
可现在的秋潮又不一样了,晏牧雨有种久违的回到十几岁的感觉。
她压根不会跟人说这么幼稚的话。
但这个人是秋潮,好像也可以。
秋潮:“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法语可好了,无障碍交流。”
晏牧雨:“是吗?说一句好听的来试试?”
秋潮趴到了晏牧雨身上,凑到了对方的耳边。
被子拉下,罩住两个人的头。
里面的空间充满了逼仄的感觉,一个人的呼吸好像都要被另一个的呼吸吞没。
秋潮说得很慢。
她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
当年那个在国内备受学历诟病的女明星走到了另一个赛道。
在厨房煲汤,因为听不懂晏牧雨和女朋友或者同学聊天的秋潮,多年后把自己学会的第一句说给了晏牧雨听。
晏牧雨:“不许咬我耳朵。”
秋潮锤了她一下,一腔的旖旎全散了。
甚至有点恨这个人此时此刻的不解风情。
秋潮翻了个身,下一秒要背过身去,却被人拖进了怀抱。
哪怕她们穿着同样的睡袍,用着一样的洗发露和沐浴露,但晏牧雨身上就总有一种谁都给不了秋潮的安全感。
像是无尽拉扯的反面。
极致的安全感和最漂浮的不安感。
这个瞬间海水涌入秋潮的心房,饱胀得她眼眶酸涩。
晏牧雨:“我以前经常说这个词。”
她的声音落在秋潮的耳边,电子钟提醒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可里面的人好像仍然处在深夜,伴随着亲昵的耳语。
剖白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
剖的其实是自己,剥开皮肉,把这些年痛苦经历的过程以脏器的形式表达出来。
可器官完好不代表人是正常的。
有时候剖了自己千千万万遍,说不要再爱了,不要再喜欢。
无济于事。
灵魂不受限于□□,永远忠诚于人一瞬的真实情感。
告诉你,要去爱的。
晏牧雨:“都说小孩子长成大人有关键期,我思考过很多次,我哪里出了问题。”
她抱着秋潮。
晏牧雨不喜欢和人同床,哪怕她有过算是和睦的感情,但几乎不留宿。
她从来把自己当做过客,对方人生的过客,而不是一个归人。
可小山村遇见的洪隆让晏牧雨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