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住?
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我极其惊诧地看着皇上,不明白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道,“自然不是,臣妾从喜宴上离席,便不打算回去了。”
皇上道,“那么皇后打算几时跟朕回宫?”
我道,“现下。”
一刻也不想多耽误。
今日周勉有些莫名其妙也就罢了,皇上怎么也变得奇奇怪怪的?定是这侯府的风水有问题,只盼着过了年关,一切邪祟晦气可尽消。
皇上命人给肃王及周勉传了个信儿便携我离府,坐上了回宫的车轿。
回宫之路上,皇上也不问我为何屡屡跟周勉单独见面,见面时又说了些什么,顾自闭目养神,但似乎心情并没有不好。
我随口道,“皇上是不是以为臣妾会大闹婚宴?”
皇上蓦然睁开了眼。
我好似想起什么,“或者…皇上以为臣妾不见人影,是从侯府脱逃了?”
甚至是和周勉一起私奔了。
皇上沉默地望着虚空,在我看来便是默认了,怪不得他在溪亭里时明明在对周勉说话,两眼却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剖析我是否是货真价实的兰绮乐。
我不禁笑了起来,“皇上怎会如此以为?”
皇上看了看我,仍闭口不语。
我道,“既然皇上有此料想,又为何应准臣妾赴宴,还陪同臣妾一起?”
皇上又再默然半晌,道,“无论皇后意欲何为,朕都会护着皇后。”
我讶然道,“哪怕臣妾不顾身份,做出有辱皇室颜面之事?”
皇上握住了我的手道,“乐儿不是没有那样做么?”
我怔了怔,皇上微微笑道,“朕的乐儿总是有分寸的。”
……
这就是他心情还不赖的理由?
照我估计,若我真有出逃之意,也实难逃出皇上魔掌。
我道,“可臣妾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破坏他人婚事,却是皇上误解了臣妾,把臣妾想得那样坏心肠。”
话出口我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皇上顺势搂住了我,“是,是朕不好,朕误解了皇后,朕不会再多想了。”
他怀中极暖,手掌也极为宽厚。我心头的阴霾骤然散去大半,不由自主地抬手搭上他的背,往他怀里挤了挤。
仿佛除他以外的事,都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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