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润听懂了她话语中的无奈,主动道:“至少她女儿得到了幸福,不是吗?”
时春分看着他,目光灼灼道:“但愿如此。”
二人聊了一会儿,褚润便去招待其他的宾客了,时春分想了想,特地让离燕去厨房装了些喜宴上的菜式,又拿了盒喜饼,亲自送去了褚休的院子,这段时间褚休一直闭门养伤,时春分也没什么机会过去看他,难得今日有空,便尽尽大嫂的职责,主动上门去看看他的伤势。
不知是不是褚休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他院子门口的下人没有通报就放她进来了。
时春分顺利地来到褚休的房间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争吵声,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二爷,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反反复复地冷落我?”说话的人是纪小满,她此刻站在褚休的床前泪如雨下,“连王姨娘都可以随意进入你的房间,为什么我却不可以?”
褚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不是进来了吗?”
纪小满却愈发难堪,“如果我不强行闯进来,你会愿意见我吗?”
要不是今天所有人都去褚润的婚宴上凑热闹了,纪小满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她就是想趁着所有人都无暇管他们的时候,向褚休问个明白,哪怕最后换来的是褚休的怒火,她也在所不惜。
时春分听到这里,脸上难掩震惊。
他们不是夫妻吗?
怎么纪小满还要强行闯进去才能见褚休一面?
褚休依然一脸的冷漠,面对纪小满的质问完全无动于衷,“你大费周章地闯进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
纪小满愈发震惊,“什么叫废话?难道我想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何不肯见我,在你眼中也是毫无意义的吗?”
听到这里,褚休总算抬起了眸子,一脸讥笑地望着她,“我为什么不肯见你,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纪小满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我不该往你的食物里下补药,可我伺候了你那么多天,你对我都没有反应,我只是怕你身体出问题才……”
“够了!”褚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脸上写满了讥诮,“你还有没有廉耻?”
堂堂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被妻子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能否人道,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偏偏纪小满还敢跑到他面前来问他为什么不碰她,他又不是种猪,伤还没好怎会有那种心思,被问得烦了就直接将纪小满赶出了门外,不准她再进来伺候,没想到她竟胆大妄为到擅自闯进来,简直是不知好歹!
纪小满被他骂得一愣,眼泪掉得更凶,“咱们从成亲起你就躺在床上,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才……”
“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与我圆房?”褚休只觉得好笑,“那些教养嬷嬷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你一个姑娘家连‘含蓄’两个字都不懂?”
纪小满被他骂得抬不起头,一时间也忘了辩驳。
门口的时春分越听越觉得羞耻,本能地向后退去,想换个日子再来拜访,没想到她身后的离燕等人听得入神,忘了要给她让位,二人就这样撞到了一起,险些摔下台阶。
“呀,奶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