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和尚隐约觉得这样不好,可心中又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感,他凑上前来与素和青一同向下看去,却看到
舒怀,朕有些日子没疼你了。
百里无霁脱下了龙袍,只着一层单衣,舒舒服服地躺在龙榻之上,任由那李舒怀跪在地上伺候她。
李舒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心从未见过的神情,他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又似乎乐在其中。从无心的角度看不清二人的身下动作,他只能大致判断出二人的姿势,与欢喜禅中某一式十分相像。
他们是在修禅吗?
无心想问素和青,但见她神情严肃,他觉得好像又没了问的必要。
一定是这样。
嗯陛下是又有了新欢么?陛下许久不曾与舒怀快活了。
百里无霁似乎是笑了笑,身下的动作愈发激烈起来,她将手指插进李舒怀的青丝之中,一寸寸抚过他的长发,调笑着问他:
怎么这么爱吃醋?
说完这话,百里无霁解下了纱幔,红浪翻滚之间,只见二人追来逐去,好不肆意。宫人一次又一次送进水来,李舒怀的叫声一声胜过一声,那些婢子见怪不怪,表情一点变化也无。
无心和尚看了满眼的靡艳之色,那一点鲜红沁到了他的眼底,为他撕开了世界的另一层面纱。
这两个人当真是在修禅么?现在这又是什么招式?他以前可从未见过。
大慈悲殿的师父曾经说过欢喜禅是他碰不得的一种修炼方式,无心那时候懵懂无知一心只想着提升修为普度众生,很是好奇地问道:
师父,为何我修不得?
师父指了指他的心口,那里空空如也,寂静无声。
无心,哪怕你没有心,也不代表你不会心碎。
过了这许多年,无心还是不懂那天师父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猛然想起素和青在浣花溪畔无意间说的那句:
可人若无心,便不算人了吧?
两句话交缠在无心的耳边,鼻尖传来若隐若现的香气,将他仅有的清明尽数粉碎,复归当年还是一盏青灯之时的混沌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素和青一眼,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可又出于天生的羞耻感,他并不敢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不止是今日。
不知从何时起,他每次靠近素和施主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些难以察觉的痒意。
只是今日比往常更痒些,可只要她肯施舍最最轻微的触碰,他就会舒解许多。当她的指尖与眼神一同弃他而去,那股不知来源的痒意又卷土重来。
无心无措之下默念起佛经来,然而再多的经卷,也无法为他解答此时此刻的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
素和青眼见着龙床之中的二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心里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但她收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过紧急,为了百里无霜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就拉着无心和尚跑了过来想要救人一命。
却不想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咳,无心大师,我们这时候下去好像不太合适。
看不出来李舒怀人身板儿不厚,却也龙精虎猛的,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芙蓉帐内仍旧声响不绝。
无心和尚不求甚解地点了点头,状似无意间说道:
他们,修炼了好久。
素和青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声,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无心和尚,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李舒怀和百里无霁两个人在干嘛?
惊!大慈悲殿住持大师生理卫生课竟考零分!
如果无心和尚连这事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
就在此时,她也终于收到了百里无霜安然无恙的消息。
素和青揉了揉额角,也不想再等下去,蹭地一声破顶而入,长剑一挥,划破纱幔,对着那犹自动作的李舒怀大喝道:
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