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陈氏有合作,但是戴可接的单,除了大款项打钱需要周岁淮安排之外,他并不需要出面跟陈氏集团的人交涉。
公司的应酬大多都是梁故负责,他跟周岁淮不同,性格比较放得开,在酒桌上很会说漂亮话,周岁淮常听到他上一秒还在桌上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下一秒就在自己面前变脸抱怨。
应酬是很累人的事情,所以周岁淮一般都会把公司其他事务都安排好。
事情太多,以至于周五来临的时候,周岁淮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公司里几个小女生商讨着等会去哪里放松,梁故也问他要不要一块去唱歌喝酒消遣。
周五。
周岁淮倏地想起那间灯光昏暗、气氛暧昧的清吧,他摆了摆手:“我有点事。”
“什么事啊?跟龚意约会?”梁故凑过来眨了眨眼,问。
“不是。”周岁淮说完,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又补充道,“我跟龚意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别瞎说了。”
打发了梁故,周岁淮又开车去了陈修远开的清吧,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隔着观众和表演者的距离,静静地看完陈修远的表演之后,又安静地离开。
连续一个月,周岁淮都会来听他唱歌。
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陈修远唱了整整一个小时。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谢杨给他递了杯水,问。
陈修远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他抬眸看了眼二楼那个熟悉的位置。
又要走了?
见陈修远一声不响起身,谢杨扬声问:“你去哪啊?”
“抓人。”
陈修远丢下两个字。
“没意思的老头,每次都走这么早。”单贺哀嚎了一声,这段时间他已经跟周岁淮熟得不行了,单手挂在周岁淮肩膀上,跟他一起下楼。
“你每天熬这么晚,小心肝出问题。”周岁淮笑他道,“我年纪大了,已经经不得熬了。”
周岁淮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薄衬衣,锁骨那儿开了两个扣子,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锁骨一片粉红色,连带脸颊都是粉粉嫩嫩,看起来很俊俏。
“哥,你别这样对我笑啊,我把持不住的。”单贺边笑边往他身上扒,手还不安分地摸蹭着周岁淮的胸膛,“你还有胸肌哎,靠,手感好——”
后一个“好”字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被吞下,顿在喉咙里好半天。
陈修远冷冷扫了单贺一眼,然后带着点怒气,望向周岁淮。
“每周都来听我唱歌,都舍不得下来跟我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