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淮没亲口告诉他。
卫和平给江淮打了不知道多少通电话,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怎么回事。
江淮最后沉默寡言地说,宋俊对倪黎做了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是什么事,卫和平没再问过。
只要江淮开口,他就无所谓有没有前因后果,只要江淮开口,他就信。
卫和平的视线还没来得及从倪黎后背上拔下来,又黏在了走廊拐角走过来的一个高个女人脸上。女人干麻秆似的瘦,脸颊内凹,嘴唇薄而大。一副刻薄相。
这娘们儿卫和平晚上做噩梦梦见鬼都不乐意梦见她。
卫和平一个激灵,扯了扯江淮袖子:“我操,淮哥……快进教室,刘毓秀那娘们儿过来了!”
但江淮头都没动:“刘毓秀现在又不教你,你怕个屁。”
刘毓秀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刘畅。刘毓秀停在二班教室前门,指着刘畅训了几句话。刘畅唯唯诺诺地点头,赶紧进了教室。
刘毓秀转头,正好瞥见江淮。她极其厌恶地剐了江淮一记眼刀,扭身就走了。
江淮叼着吸管回了座位。
薄渐已经开始写卷子了。神色专注,瘦白的手腕衬着微黄的卷面。长腿曲在桌肚下,放不太下的样子。
江淮瞥了他一眼,心想这狗逼把那么多oga迷得五迷三道的也不是没道理。
上午第二节上音乐。
江淮照惯例睡到第二节课上课铃响,慢腾腾地睁开眼。
教室拉了窗帘,关了灯,光线很暗。黑板上放下投影屏来,正在放电影。高中的音乐课就是工具课,期中期末,音乐老师间歇性退休。
如今刚开学,音乐老师尚在岗,在班里播经典电影。
江淮伸了个懒腰。余光从眼梢走过去,他瞥见同桌坐了个人。
同桌稍稍侧头,也瞥了他一眼。
江淮:“?”
“薄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江淮问。
没等薄渐回答,江淮又不甚友善地问:“你进来干什么?”
“在你睡觉的时候进来的。”薄渐慢条斯理地一个个回答,“你同桌不在,往前一个座位看电影更方便。”
“哦。”江淮应,拿起抹茶杯子,“我不看电影。”
然后江淮起身,去了薄渐的座位。
薄渐扭头盯着他:“……”
江淮已经用脚背勾开薄渐的凳子,坐了下去。
薄渐依旧扭着头,等到江淮坐下了,薄渐问:“那我也可以坐你的座位么?”
江淮懒得抬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