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了这些天,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将营帐中的灯捻子挑的暗了些,迷迷糊糊正要闭眼,忽觉一阵微微地清风吹了进来,将那火烛吹得东倒西歪。
赵慕正要躺下休息,却被人再次唤了醒。
“出了什么事?”
“陛下,元帅急令。”帐外的将士们开口回禀。
赵慕像触了弹簧般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些天来虽然和金军数次交手,却丝毫没有燃起更大的战火。双方倒像是约定好了一半,不曾真正的死战。
知道是李扬的急令,赵慕也不拖延。心中火急火燎,跨上马背,就往李扬大帐中跑去。
来到大帐中的时候,三军所有将领已经都到齐了。看到赵慕进来,纷纷行礼。
“免了吧。大元帅,出了什么事?”赵慕一进来就看见李扬面色沉重。
李扬环视一周,开口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就说说近几日的消息。”
说完让人摊开地图,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是长河,我们在南,金军在北。虽然隔着一条长河,但是天气越加炎热,我想金国人也在等。因为只要河水下减,金国人就可以用石头填满河床,到时候便可以一马平川,围住贺兰山。今日急令,便是陈可彬现的异常情况。”说着,望着陈可彬。
“可彬,你来说说。”
陈可彬指着地图,面色沉重,“上次与金军进行对战时,末将现了一些蹊跷。那就是金军分成了三军分别与我军对峙,一支在长河上游,一支在长河下游。末将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后来经过多方调察,现除开贺兰山,还有两处险要可以穿过要塞,直指雁门关与朔方,如果是金军知晓的话,那么他们分兵三路怕是对我军后方有什么想法。”
“陈将军,你可知道三军分为多少?”有帐中将军出来提出疑问。
“上游为金国大皇子元勇率领,共计万余左右的精骑。下游为金国三皇子元向杰,统帅五万左右的步兵。和我们对峙则是金国剩余的大军。”陈可彬有条不乱的解释。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呢?”有将士出来质疑。
李扬摇了摇头,否定道:“战场上没有一时兴起,只有用意。”
陈可彬点了点头,用力指着地图的两条险峻,“末将以为,金军会派人奇袭雁门关!”
“为什么是雁门关而不是朔方呢?”李据看着地图,想了想问道。
“如果我是金军我也会选择雁门关。因为朔方虽是重镇,却没有什么粮草军饷,不值得金军如此冒险。而雁门关不同,我们大军的粮草都会经过那里。金国人若是袭击了雁门关,就可以把握我们大军的咽喉,让我们进退不得。”李扬这个时候开口,无比郑重的神情。
如果金国人真的铤而走险袭击雁门关,那么这一战大周就真的无能无力了。没有后背粮草,腹背受敌,将会举步维艰。任谁都能知道一支金国骑兵的威力,在贺兰山后面大可以来去如风。
“如果我们要应对,也只能分兵而行。可是大军的力量本来就有限,如何再次分兵?”李据说出了当前情况的尴尬。金国人是他们的两倍,分兵之后依然是以多打少,自然没有问题。
如果大周再分兵,便是少上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