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喝醉时感知异常迟钝,十九世纪还没麻醉药那会做截肢医生就给灌大量的酒,把病人给喝的人事不省就当麻醉了,人砍下胳膊还笑呵呵的说再来一杯呢。
长矛如今这状态也差不多,醉到这程度估计连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指不定他逮到条贵宾也能泪流满面的喊“小雅啊小雅”。
手被拍了也不在乎,一个酒鬼你也别指望他会疼,长矛倔脾气还上来了,忽的念了句别的,抑扬顿挫,隐约有“山有木兮木有枝”之类的句子。
太过模糊,应是听错了,就长矛这样子也不像是能背古诗的人啊。
哦不对这么说有些武断了,就连长矛也该会背几句,比如“床前明月光”什么的。
女孩似乎是愣住了,一时不察,也不知道长矛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就要去抱住她。
“冷静点啊兄弟。”
一只手搭载了长矛肩上。
他就动也不能动了。
路明非从长矛身后露出张脸来。
笑嘻嘻的给网管女孩打招呼。
“晚上好啊又见面啦!”
女孩仍是心有余悸,先前长矛那一扑实在吓人,试想那可是一个死酒鬼,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天知道他能对一个女孩做出点什么来。
“好什么好!”
女孩冷着脸。
“又回来做什么,通宵和泡面的钱还没给呢,别想赖账啊我告诉你!”
“那个,我昨晚不是手头紧,周转不开嘛。”
路明非不好意思的笑。
“现在好啦,手头宽裕了,怎么样,请你吃大餐啊。”
“吃大餐?”
女孩显然没想到路明非会来这一出,下意识的重复了句,噗嗤就笑了。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是吧,我小师妹也这么说。”
“还小师妹,怎么,一起学相声的么?”
“这您可错了,咱师傅教的啊,可是拯救世界的活。”
女孩就笑的更欢了。
“拯救世界,你的神光棒呢,你的腰带呢,没有变身器你拿头拯救世界啊弟弟!”
路明非就振振有词的小声嘟囔。
“评定乱世什么的,怎么也算拯救世界了吧。”
他们两个在这叙旧,地上这长毛却闹腾起来,肩膀被路明非扣住了动弹不得,如此却也无法阻挡他的决心,长毛好似上岸的鱼般跳啊跳,四肢并用的试图接近女孩,脸上是憨憨的傻笑,眼角那点晶莹也不知是口水,还是泪。
女孩好端端站着,也不躲也不后退,只是居高临下的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这死酒鬼。
路明非都想竖个大拇指了,姑娘好胆色。
当然,有他在,哪里还能让一个酒鬼逃出了手掌。
“小雅……小雅你不要走……”
长毛说着说着已呜呜呜的哭起来。
路民非仍按死了这人肩膀。
自少年宫出来他就找了个僻静的地站了今日份的开天桩,别看武道一图到精深处开山分海也是等闲,但十年二十年如一日的练功那是最最基础的要求,有此打底,配上悟性资质才情,方有一窥外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