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看到华榉就这么走了,合着自己参奏他的事就这么像被风吹散似不了了之,而自己被羞辱的事也这么算了,心里那个气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一定要让陛下处置他才行。”
“陛下,华榉他诬陷臣不忠,还望陛下为臣做主。”童贯再次向徽宗参奏道。
徽宗见童贯还揪着这事不放,心里不高兴了,脸沉下来,语气生硬的说道:“他不都已经给你道歉了吗,你还想怎样,难道非要逼寡人把他拿下问罪你才满意,你才肯善罢甘休?”
看到徽宗动怒,童贯赶紧伏在地上说道:“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
徽宗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作罢,以后不要再提了。”
“臣遵旨。”
童贯叩了一个头站起来,转身看了一下蔡京,蔡京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随即和高俅一起朝阅兵台下面走去。
看到华榉和童贯都走了,宿元景随后也向徽宗鞠躬下台去继续主持。
华榉回到己方阵营,对关胜、孙安他们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比试的规矩改变了,打死打伤也不会被追究,这是蔡京、高俅两个人提出的。他们是看到刚才薛元景被周昂打伤了,所以认为咱们护卫军的将领好对付,想趁这个机会把咱们的将领全都打伤、打残甚至是打死。你们说,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
“不能!”
关胜,孙安,宣赞,郝思文,四人异口同声答道。
“没错。”
华榉语气坚定的说道:“咱们护卫军不是任人捏拿的软杮子,更不是上马车的矮凳子,谁都可以踩的。想拿我们护卫军的将士来炫耀逞威风,那是瞎了他们的狗眼。你们听着,一会比试,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给我狠狠的揍那帮狗东西,不要怕出什么事情,天塌下来我给你们顶着,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关胜,孙安等人铿锵有力的齐声应道,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声音响亮,气势惊人,就连在阅兵台上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这么大声?”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在训话。”
官员们低声议论道,徽宗也问吴呈海:“怎么回事?”
吴呈海看了一下,俯下声说道:“像是华大人在训话。”
“哦。”
徽宗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下禁军那边,轻声问吴呈海:“你说这场武将比试,那边会赢?”
“这个——”
吴呈海想了一下,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禁军的这些将领都是军中的名将,尤其那周昂与丘岳,更是上将之才,似乎比护卫军的将领要强一些。”
徽宗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华榉,似有忧虑说道:“华卿为了这场比试费了不少的心血,如果输了——”
吴呈海听出了他是在为华榉担心,想了一下,俯下身低声说道:“陛下,那要不要奴婢去给童大人说一声,让他——”
“不可。”
徽宗摇了摇头,说道:“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看着,寡人岂能弄虚作假,这要他们知道,那寡人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此事万万不可。”
吴呈海说道:“那华大人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