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正想再细问,这时有内侍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陛下,尚老公爷在外求见。”
“快让他进来。”徽宗说道。
内侍出去把尚培林带了进来,尚培龄行礼之后说道:“陛下,老臣刚才去让士兵封锁城门的时候得知,就在半个时辰前,嘉王殿下的马车从陈州门出去了。”
“守城的士兵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住他?”徽宗怒问道。
尚培龄说道:“陛下,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嘉王殿下是您最疼爱的儿子,而且又没有陛下的命令不许他出城,守城的士兵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他的马车啊,所以这不能怪那些士兵。”
徽宗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能怪守城的士兵,毕竟没有他的旨意,整个大宋没有人敢拦赵楷的马车,说道:“两位卿家,刚才寡人让吴呈海带兵去那个逆子家想把他抓来,结果他府上的下人说那个逆子跟王黼和梁师成一起走了,莫非是王黼和梁师成也跟他在一起,他们是知道事情败露,所以一起逃走了。”
尚培龄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极有这个可能。”
他的话刚说完,内侍走进来说的徽宗说道:“陛下,宿太尉在外求见。”
“快宣他进来。”徽宗说道。
内侍出去把宿元景带了进来,宿元景行礼之后,说道:“陛下,臣带人去王黼、梁师成府上抓人,从他们府上下人的口中得知,王黼早在上个月就已经把家人送走了,而且还得知王黼和梁师成是乔装成下人从后门离开的。”
尚元培说道:“陛下由此可见,他们的确是提前收到了风声,所以才赶到嘉王殿下的府上带着嘉王殿下离开的,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他们的车马出城也会受到士兵的盘查,唯有嘉王殿下的马车出城没人敢阻拦,才能够让他们顺利的出城。”
徽宗在龙椅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说道:“宿元景,立刻派兵去追,一定要把这几个人给我抓回来。”
“是。”
宿元景立刻从宫里出来,命令手下将领率领三千士兵出陈州门追击。
然而,禁军将领率领着三千士兵,一直追出去了几百里路也没有看到赵楷的马车。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徽宗在紫宸殿当着所有大臣的面问宿元景:“王黼、梁师成,还有那个逆子可曾抓到?”
宿元景出班说道:“回禀陛下,禁军昨天沿着那条路追了一夜,也没有发现嘉王殿下的马车,想来应该是王黼、梁师成知道我们会派兵追击,所以找地方躲起来了。”
徽宗说道:“既如此那就发海捕公文,勒令各州、府、县衙门一起捉拿,寡人就不相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最后他看着周孝德说道:“周老卿家,你立刻给各地的州府县下发公文,让他们一起捉拿王黼、梁师成还有那个逆子,无论谁抓获都重重有赏。”
“老臣遵旨。”周孝德应道。
随后徽宗又说道:“从此刻起,废去赵楷所有的爵位,革去他赵氏皇族的身份,任何人见到他都不必再以王爷的身份对待。”
“是。”众臣应道。
一转眼又过去了五天,依旧还是没有王黼、梁师成、赵楷的消息,他们就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六天的早上,宿元景下朝后刚进到殿帅府坐下准备办公,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启禀太尉,北地边境守将杨龙将军派人送来紧急公文。”
“快让他进来。”宿元景说道。
士兵出去把杨龙派来的人带了进来,那人向宿元景行礼后,把公文取出来双手递给
旁边的士兵,士兵把公文拿去交给宿元景。
宿元景把公文取出来看了一下,当既吃了一惊,说道:“赵楷、王黼、梁师成出北境去辽国了?”
送公文的士兵说道:“是的。三天前,嘉王殿下带着王大人、梁太傅到了北境边关,说是奉了陛下之命出使辽国,杨将军不敢阻拦只得放他们出关。刚刚把他们放出关不到两个时辰,便接到了朝廷的公文,这才知道他们三个是谋反的逆臣,正在遭到朝廷的缉拿。
杨将军虽然非常懊恼,但他们三个已经进入辽国境内,也没有办法再缉拿他们,杨将军只得派小人骑快前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请大人向皇上禀明。”
宿元景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非常懊恼的说道:“真没想到他们三个居然会跑到辽国去,看来他们跟辽国之间一直都有联系。”
随后他对送公文的士兵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谢大人。”
送信的士兵下去之后,宿元景立刻坐车到了皇宫,把这件事情向徽宗做了禀告。
徽宗听后勃然大怒,把桌子都掀了,桌上的玉茶杯、玉茶壶摔了一地,吓得周围那些内侍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无耻,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