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窗外有一颗冠形还算漂亮的树,景色还算可以。
她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月色,回首时发丝被微风拂起,眼底也染了窗外灯火的颜色。
她盈盈对他微笑,靳浮白沉默一瞬,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她却只说:“靳浮白,天上的一牙月亮好美,像剪下来的指甲。”
靳浮白意外地笑了一声,凑过去从背后与她交颈接吻:“下午遇见不开心的事了?怎么不和我说说?”
向芋在他的吻里放软声音:“没有,只遇到过一个不相干的人。”
顿了顿,她才说,“骨汤木槿花很美味,你没在真是可惜,这是我今天最不开心的事。”
她眸里有一汪柔情,足以抚平靳浮白所有对生活的不耐烦。
靳浮白隔着衣服捻开她背后的搭扣,把手探进去:“明天下午我也许有时间,带时候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
“我不陪你,你就不出门了?在酒店也不怕憋坏了,这么懒呢?”他揉捻着说。
向芋在他怀里浅笑:“我来这里是为了陪你啊,又不是旅行,你不在我就不想出去,这和懒不懒才没有关系。”
但到了隔天,靳浮白到底还是没有时间回来陪她。
整整一天,向芋在酒店里都没有靳浮白的消息。
他是在深夜才回来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也是黑色的衬衫。
像是电影里的暗夜杀手,悄无声息地开了酒店的房门,走进来,坐进沙发里。
那天向芋睡得不安稳,可能是下午在打游戏时咖啡喝多了,总也进入不了深睡眠。
所以靳浮白回来,哪怕动作很轻,她也感觉到了。
直觉里,他心情非常不好,比窗外下着雨的深夜更沉。
向芋没开灯也没穿鞋子,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靳浮白身边,依偎进他的怀里:“怎么了?”
他身上沾着夜露的冰凉,她把温暖的身体贴上去,帮他取暖。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同他结婚已久的妻子。
靳浮白揽住她的腰,少见地没有趁机揩油,只把头埋在向芋的颈窝,声音哑得像是重症感冒患者。
他说:“向芋,陪我待一会儿。”
那天夜里靳浮白抽了半盒烟,却始终沉默着。
向芋陪着他,直到窗外太阳浮出地平线,阳光熹微地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冠,撒落到酒店房间里,靳浮白才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
原来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开机的一瞬间涌入许多电话与信息,手机直接卡死。
向芋一夜没阖眼,嘴有些发干,舔了下唇角,才问他:“靳浮白,我把机票改签吧,再陪你几天?”
靳浮白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用,这几天我抽不出时间过来,回国等我吧。”
靳浮白没有亲自送她去机场,向芋收拾自己时,他已经又换了另一套全黑色的西装,正在打领带。
换好衣服,靳浮白拉着向芋的手,很简单地安慰:“信我,别乱想,等我回去。”
向芋回身,踮脚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好呀,我等你。”
那会儿向芋不知道靳浮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到回国后的一个星期,她才在公司里用电脑刷新闻,才偶然看见一篇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