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海匪都像饿狼一样蠢蠢欲动地守在甲板上等待进食时,百无聊赖的翁无漾正转身准备回舱睡觉,身后乍然传来一声“哐当——”巨响。他猛地回眸,只见一道倩影抱着自杀的决然破窗而跳,纵身汪洋之中,“嘭——”地溅起巨大水花。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海寇们将她给费力捞起。不过,为时已晚。因为在水里没有扑哧挣扎的白舒窈肺部很快就灌满了海水,早就断气了。
就在大家考虑要不要亵|渎尸体的时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竟然起死回生了!而且自她醒来后,性情大变,活生生像换了个人。
作者有话说:
白月光不是女主哈,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前文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伏笔哦
第84章
白舒窈被重新关押进了底层的铁笼子里。因确认过她已经没了脉搏,忽然又起死回骸实在太过离奇,暂且没有人敢动她。
深夜,翁无漾回到底舱看守性|奴,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悄悄打量自己。他猛然地扭头,逮到了那个刚复生的少女猝不及防垂下脑袋的慌张瞬间。
他本对她无感,原本以为对方仅是个外厉内荏的傲慢丫头,被家里宠惯了,没有见识过外面世界的险恶,觉得自己扇别人一巴掌人家就会俯首称臣,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少年不禁阴暗地想着,等她被践踏过身体和自尊后,恐怕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却不想这女子还真有宁死不屈的骨气,能决绝的破窗求死。好一个贞洁烈妇啊。
漫漫长夜,海流宁静,舵橹波动水花。借着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翁无漾掏出怀中的玉佩,伤怀着细细端详。每每思乡,缅念家人的时刻,总能睹物思情,告诫漂泊流亡的自己不要忘了痛,不要忘了身上还背负的血海深仇。
正因翁无漾这个抚玉的习惯性动作,让本还不大确认他身份的白舒窈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冒犯人。翁无漾余光感受到少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窥。直接冷冷地回视过去,想用阴鸷的眼神吓退她。却不想对方不但没有被震慑,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铁笼的杆子借力起身,试图凑近他,“嘿,我们做一笔交易好不好?我真的是抚南王白竞鹿的女儿,你救我出去,我会许诺你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嫁给你!”
翁无漾闻言,不免嗤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想娶你?夜郎自大。”
“就凭我真的是抚南王在这世上唯一仅活的女儿,我上头有个嫡姐已经死了,如果你娶了我,权力,金钱,或是你想报复谁都可以。机会摆在面前,你心底如果未完成的执念,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白舒窈隔壁笼子躺着睡觉的脏发女人冷不防地翻身,冒了一句,“前两天还有个女人说她是当朝皇后呢,上个月还有个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说自己是大曜朝首富的女儿。”
“呃你竟然还没睡呢”白舒窈环顾了下周围铁笼里被囚禁其他妇女。皆是脏兮兮的瘦削模样,要么神情麻木地蜷缩着,要么哀戚绝望地落泪入眠。更有甚者已经疯了,正衣衫不整地对着木墙鬼画符。
翁无漾将玉佩妥善地收回怀中,“呵,你能用什么来证明自己身份?何况这里距离路面有好几百里,我一个虾兵小蟹能力有限,救不了你。”
“不,你有能力。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救我出去的。”
“你很抬举我?”
白舒窈连连点头,又急忙摇头,一双潋滟星眸里散发着笃信且真诚的光芒,“怎么能说是我的抬举呢,是你自己有本事儿啊。小兄台,我看你天庭饱满,骨骼惊奇,有权倾天下的帝王之相啊。你要是带我离开这里,我定会助你成就千秋霸业的。”
这人仿佛在痴人说梦。翁无漾没再搭理她。剑不离身的他靠坐在楼梯上,将剑柄竖置于右臂,抱剑而眠。
在白舒窈看来,这是一种戒备的姿态。而且,他一定睡得很浅。只要她一个喷嚏的动静都能让他睁开眼来。
那后来翁无漾又为何会将她搭救呢?他想,若非白舒窈在关键时候叫出了他六年都不曾有人唤过的真名,那么在她被熊彪醉汉压在身下企图侵|犯的时候他绝不会出手多管闲事。
一剑从后背直插入醉汉的心脏,新鲜的血水顺着剑尖滴在了少女胸膛。
在白舒窈惊魂未定之际,翁无漾将一身肥膘肉的男人侧踢到了一旁,然后猛地拽起她的衣领,双手青筋暴起地掐着她的脖子,红着眼发问,“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究竟是谁?”
“你你你晚上说梦话了自己说的”白舒窈呼吸艰难,使出吃奶的力气掰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我要窒息了。”
少年理智回笼,这才堪堪松了些力度,但英气逼人的眉宇上仍凝聚着凶煞之气,“你是谁派来的?想要接近我?然后再找机会杀我?”
“我真不是什么刺客卧底。你见过一个功夫都不会的弱女子只身犯险进狼窝的吗?如果是这样,成本未免也太大了,绝对的有去无回啊。而且你以为你是谁?什么样的仇家会追杀你到这种天涯海角的地步啊?”白舒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无辜。
她有没有功夫他自然观察得出,但仍旧不为所动道,“呵,成本?对于站在权力中心的人来讲,一颗棋子的命算什么?一个小卒倒下了,还有成千上万的廉价劳力前仆后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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