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沾到黑灰?那就是说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没发现的,会是什么呢”白玦叹了口气。
一个人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就被烧死了,这足以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上一层阴霾,若是知道先决条件,比如身上沾到黑灰,那他们还能仔细留心去避开,可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缘由,就像黑暗中有一双黑色的手,冷不伶仃地就把你给抓进去,然后吞噬掉。
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白玦突然想起了将军说的那句话,‘他们已经在行动了,诸位请多加小心’,这句话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应验了,‘他们’开始行动了,所以有不小心的人已经遭殃了。
可‘他们’指的又是谁呢?
白玦盯着角落里的阵眼符号,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
到了晚上,府中又发生了一起烧人事件,这次死的人是阳佟舟。
他被烧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等其他人听到不对劲冲到他房间之后,西厢阁已经弥漫了浓重的焦臭味。
阳佟舟也死了?白玦眸光一闪,沉声问:“今天他们两个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人看到吗?”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可大家似乎都是各自组队各走各的,没人注意到阳佟舟遇到了什么。
“小事也可以说,”司绮提醒道,“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事儿要是破译不出来,咋们都得死这儿了,所以就请别吝啬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这时候,一个一直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弱弱地开口了:“我下午的时候,看到府里有一个奴役好像不小心撞到了阳佟舟他们,阳佟舟还差点摔倒了,这个算吗?”
“怎么不算,算!”司绮笑得柔和,像条大尾巴狼一般循循善诱,“然后呢?阳佟舟骂那个奴役了?”
“当然没有啊,”女生说,“谁都看得出来府里这些奴役都不是人吧,就算没有恶意,也不敢跟他们产生口角的,阳佟舟也是,我看他们被撞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这样啊谢谢你了。”白玦冲她点点头,眉眼舒展,女生的脸微微红了。
“不客气的。”
回到房间,白洛川轻声问:“你想到什么了?”
“嗯,照这个情形看,我猜将军府里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势力。”白玦说,“我原本还以为烧人的是将军的属下,现在想来不太可能。”
“没错,”白洛川撑着下巴,喃喃自语,“将军府里所有人都是被火烧死的,照理说,他们应该不太喜欢这种杀人方式。”
白玦眼里闪过一道精芒:“你说有没有可能,将军府里这个大阵法,其实是一个火阵?为的就是把将军府给烧成灰烬?不然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又有池塘活水,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全被活生生地烧死在这里了,一个都没跑出来?如果是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