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郁乐承红着眼睛看向他。
“……好,穿。”宿礼被他看得心里没底,虽然那套女仆装他穿起来小了一码,但勉强还是能套进去。
【丝袜就不用穿了吧?】
郁乐承看得喉咙一紧,小声道:“要。”
他还是第一次见宿礼穿裙子……很漂亮。
宿礼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然后面不改色地穿上丝袜,笑着推了推眼镜,“这样可以吗?”
郁乐承已经彻底把穿小裙子的窘迫抛到了脑后,被穿着女仆装的宿礼笑得头有些发晕,“你、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宿礼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戴上了那双蕾丝手套,目光从他修长的小腿上一路往上滑落到了他胸口的蝴蝶结,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领口将人勾了过来,然后用两只膝盖将他的腿夹在了自己宽松的裙摆里,笑道:“不过是有些小众的爱好罢了,跟我们的性取向一样,没什么可羞耻的,漫展上穿裙子的男生一抓一大把。”
郁乐承抬起眼皮愕然地看向他。
“每个人生来都是不一样的。”宿礼一边说着正经话,一边不太正经地将他的裙子推到了腿根上,声音里却带着郑重的笑意,“郁乐承,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郁乐承想,他一直这么懦弱胆小,怎么就成了最勇敢的人,宿礼才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人,如果没有宿礼,他现在可能依旧是在七中时受人排挤欺凌的对象。
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现在真的变勇敢了,比如连小裙子都能穿上,又比如现在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只要有宿礼陪着他,他就不会再害怕。
汗水浸湿了睫毛,头顶的灯光变得有些模糊,愉悦感逐渐侵袭代替了疼痛,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宿礼腰上的蝴蝶结,喘息声在汗水中变得潮湿又暧昧。
那双蕾丝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到了他嘴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拿走,宿礼凑上来吻他,而他被抵在墙上也无法拒绝。
之前的记忆逐渐变得有些模糊,宿礼模糊不清的心声将他从四面八方缠裹起来密不透风,他听着宿礼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然后紧紧地将人抱住依偎在了一处。
郁乐承记不清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宿礼那双紧张又兴奋的眼睛。
“宿…礼?”他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醒了?难受吗?”宿礼伸手去摸他的后腰。
昨天晚上疯狂又混乱的记忆逐渐回笼,他在宿礼的注视下慢慢红透了脸,“不、不难受。”
“那就好,看来那个药膏还挺管用的。”宿礼顿时放下心来,贴心地给他揉着腰,温柔道:“要不要再抹点?”
【昨晚上折腾得太狠,我真是个畜生……但我还想再——】
“不、不用了!”郁乐承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磕巴道:“你就是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