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线一定会更新,只是时间的先后…”
江铖说到这儿打住,他望着高歌,剩下的话,都藏在彼此的默契里。
高歌明白他意思,她因母亲关系,自小就知晓不少企业利用政策来周转资金。有些胆子大的,早些年趁发展初期,监管制度不完善,专钻这种空子赚钱。
江铖想打个时间差,补完西墙,再来筑东墙。
璟颐及其子公司,给郢城提供了几千个就业岗位,抛开她和江铖这层关系,她也得尽力帮他,这关乎郢城几千个在岗职工的民生问题。
她站起身,来回踱了几圈,最后对江铖说:“这事虽初审在区政府,但终审归经信局,最后财政局放款。我刚到岗没几天,先去各部门了解一下,到时候我们再议。”
江铖没奢望她当下就能拍下板,应声答:“行。”
江铖答得干脆,倒让高歌心里更难受了,她清楚他日子肯定不好过,不然不会朝这个方向琢磨。
“难吗?”高歌轻推他肩,回归朋友口吻问他。
江铖垂首低笑,轻叹:“难啊…”
“但再难也难不过三年前了,”他拨开她手,也站起了身,说:“咱们快回去吧,待会人都散了。”
高歌见他神色无虞,这才放下心,跟在他身后。
走出包间门,她陡然提了句:“他呢?”
江铖一改方才,眼里闪着戏谑,故意反问:“谁?”
高歌见他这样子就来气,睨完他一眼不够,直接上手狠狠掐他,听到他大呼求饶,也不肯松手。
关歆刚夹了个太和米粑到碗里,还没来得及吃,包里手机就震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之前联系过的猎头打来的。
宴厅里嘈杂,她和胡欣欣打过招呼,拿着手机,准备出去接听。
刚走出宴厅几步,就撞见江铖和高歌,正好瞧见他俩嬉笑打闹。
高歌的长相并不是一眼惊艳型,但她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能让人移不开眼,过目难忘。或许得益于她那双少见的瑞凤眼,眼尾微翘,瞳仁微遮,笑起来,灵动非凡。
比如现在。
她虽拧着眉恼他,但落在旁人眼里,看到的更多是小女憨态。
是一种属于亲密关系里,才会自然展露的亲昵。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