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故乡,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的温床。”
“当无利可图的时候,也许就会有那一天。”
祁萧将洗好的蔬菜放进盘子里,偏头看见了吃完早餐端着空碗进来的沈灼。
“你要洗碗吗?”
沈灼有些窘迫地走过去,其实自己只是进来放碗的。
先挤洗洁精还是先打开水龙头?
还没等沈灼想好,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姜风捏住了。
“行了,碗和杯子放水槽里,出去挤羊奶玩吧。”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粗粝,沈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人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知道了,别捏我脖子,不舒服。”沈灼熟练地拎着铁桶走向羊圈。
“娇气包。”姜风刺了他一句,看到站在一旁的祁萧眼神似乎有些诡异,抽了抽眼角。
“祁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祁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没什么。”
就是有种自家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啊。”
嘴上说着话,姜风有条不紊地将肉和菜切好摆盘,还把水槽里的碗洗了。
“小风啊,你觉得沈灼怎么样?”
祁萧靠在冰箱上,他记得那个孩子,沈家的小少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正站在墙边,用口琴吹了一曲恨别离,看见一个少年望着他,目光有些痴,像一只飞入花丛迷了眼的小鸟。
他正想询问这只小夜莺是不是迷路了时,少年却跑开了。
而自己也被翻墙进来的某人按在了花蔓墙上。
“他?”姜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娇气包小作精,脾气还大,逗一下就要跳脚。”
祁萧哑然失笑,“怎么会,沈灼的脾气不是挺好的。”
“那是在你面前,”姜风下意识地从窗户口看了眼院子里坐着挤羊奶的沈灼,“我这儿他恨不得骑到我头上来。”
似乎是瞧见了什么,姜风快步走出厨房,“放着别动!你一会儿拎洒了。”
“你瞧不起谁呢?我才不会拎洒。”
院子里沈灼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行,我看着你,洒地上了得给老子舔干净。”
“我不要,地上多脏啊。”
祁萧凝神听了一会儿,有些失神,年轻真好啊……
在他们将汤锅架好的时候,嘉措开着摩托车过来了。
一阵轰鸣声传来,嘉措将摩托车停在院落,伸手将头盔摘下,板寸的头发,英俊的面容带着硬朗的男人味,左耳上带着一枚黑曜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