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
见张仲不敢应战,壮汉有样学样,同样摆出了一个欠打的姿势,他斜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汝,可是不敢?”
真是幼稚的激将法,要是在后世的蜀郡,保证会有人回一句。“你管我敢不敢,有本事你打我啊!”
此时,要是来这么一句的话,肯定能把壮汉气死。
“既然角力,岂能没有彩头。”张仲学着以前小说里看到的套路,想着正要做亭长,要不要干脆套路两个小弟?
做做求盗也好啊!
实在不行,凭他们的体格,做个亭卒,不也是绰绰有余?
“汝等角力可以。”一声轻喝再次响起,伴随着一个放在张仲面前的大盆。
“赌斗犯法。”
张仲一窒,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噎在喉咙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十分难受。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失去了兴致的张仲,抱起舍人送过来的大盆,用勺子舀了一口里面的羹,尝了尝,温度正好。
但那挑事的上造却不愿意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仲,硕大的鼻孔当中,几根鼻毛以十分嚣张的姿势指着张仲的脸。“汝若是不敢,便大喊一声,张擒豹不如槐树里的葵。”
“这事就算过了。”
这年轻人,得寸进尺啊。
张仲终于知道韩信为啥会受胯下之辱了,打打不得,骂还骂不过,不理他还得寸进尺。
但张仲可不是韩信。
他随手拉过一根做柴用的圆木,那圆木长两米左右,粗的一头约有儿臂粗细,更有一些疙瘩,极其好握。
而细的一头,不过一指半粗细。
张仲将粗的一头递给壮汉,自己握住细的一头。“汝二人并持,与我共决力气。”
“可否?”
“钩强?”
拔河这种运动,其实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盛行于世,不过这时候还不叫拔河,叫做钩强,或者牵钩。
荆楚一带的民间更是十分流行,还有专门的“施钩之戏”。
“正是钩强。”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似乎没想到张仲一人,敢与他二人同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