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喊了她一声,清荷姑姑向她望来,立刻露出喜色,迎了上来:“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凤浅问:“怎么了?有事?”
清荷姑姑旋即又露出担忧:“娘娘,凤相来了,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凤相?”凤浅有些诧异,自她穿越以来,生了这么多事,也不见她的便宜老爹来看她,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预感告诉她,来者不善!
“拿着,我去会会他!”她将手里的笼子交给了清荷姑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走进了宫门。
清荷姑姑怔愣,怎么看娘娘的架势,不是要去见自己的父亲,而是要去与人干架呢?
寝殿内,凤苍坐在客席,已经喝了三杯茶,久等不见女儿露面,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侍在侧的宫女战战兢兢的,不敢大声喘气。
就在这时,凤浅出现在了寝殿门口,宫女顿时如释重负,连忙迎了上去:“娘娘,凤相已经等您很久了。”
“你先退下吧!”凤浅挥挥手,视线越过宫女,落在那位一身官服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身上。
原来他就是凤浅的父亲,北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相?
瞧他这一身看似内敛沉稳,却掩盖不住的锐气和威风,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不过,能爬上一国之相的位置,又岂会是平庸之辈?
她一边打量着对方,一边迈步上前,淡淡地喊了句:“爹!”
凤苍诧异地抬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脑海中下意识地蹦出八个字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那一身白衣胜雪、气质清冷、清冷中又透着空灵、空灵中又透着清雅高华的女子,真的是自己那个胸大无脑、让他头疼无比的女儿吗?
虽然女儿贵为王后,但还是怕他怕得要命,每次看到他都战战兢兢的,手脚还会抖,何时变得如此从容淡定、气质凛然了?
“爹,您找我有事?”
在他出神间,凤浅已然高高坐在了凤椅上,个头比他还高了一截。
凤苍猛然回神,打量着她的穿着,脸色逐渐阴沉,冷声道:“你上哪里去了?怎么穿成这样?”
“我出宫了。”凤浅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端起手边一杯热茶,优雅地抿了一口,压根没有察觉自己的回答在凤苍看来是多么出格的一件事。
“你出宫了?”凤苍面色一紧,“王上知道吗?”
凤浅刚要点头,凤苍又紧接着问:“是王上给你的出宫令牌吗?”
凤浅想了想,摇摇头:“我是问落影要的出宫令牌。”
凤苍顿时满面的怒容,拍桌而起:“你知不知道,后宫的女人没有得到王上的允许,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这样会害了凤家,你知道吗?”
凤浅撇撇嘴,不以为然:“我怎么害凤家了?”
“你还敢问?”凤苍勃然变色,呵斥道,“你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在王宫里做了多少蠢事?争风吃醋也就算了,还当面顶撞王上和太后,还差点害死了小太子,你现在已经把整个王宫的人都得罪光了,你知道吗?”
凤浅耸肩,无所谓地笑笑:“从我嫁入王宫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把整个王宫的人都得罪光了,难道您到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