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九点半规矩,闲家只能查看亮出的牌,而庄家能查所有的牌。
新一轮较量开始。
我假装没站稳,不小心踩在身旁观战者脚上,他痛的叫一声,我赶紧赔礼道歉。
这是发给麻虎的信号,他心领神会,把手上所有筹码往前一推。
“前面得庄。”
他在山炮的庄上赢了八千元,在我没发出信号之前,小心谨慎押注只输六千,目前手上还有十万两千筹码,这么押注是要与怂鸡一决雌雄。
怂鸡不出千也得出。
抓完牌,怂鸡果然伸手去查牌,说时迟那时快,麻虎果断出手,一把抓住怂鸡的手往上一翻,暗扣的两张废牌现身在众目睽睽之下。
众人一片哗然,怂鸡顿时脸色惨白。
麻虎狞笑望着怂鸡。
“怂鸡,原来你小子出千,难怪老子一直输,输得妹妹都嫁不出去。你害老子妹妹嫁不出去,老子要折了你的手。”
说完,一手抓着怂鸡的手腕,一手把怂鸡的手掌狠狠向后弯,怂鸡手腕与手掌连接处发出残忍的‘咔嚓’声。
怂鸡痛得嚎叫着满地打滚。
麻虎满意站起来拍拍手。
“鬼子,把怂鸡的欠条给老子,就不劳你大驾追债。”
鬼子是秀城市的掌柜,拿出怂鸡的欠条递给他。
怂鸡的惨叫惊动了管教,麻虎被关进禁闭室,等待他的还有加刑。
晚上放风,我独自坐在东面墙角望星空,三个人悠悠
向我走来。
我以为他们在散步,谁知走到我跟前停下,其中一个用脚踢踢我说:“小子,滚起来,巴哥有话跟你说。”语气相当不友好。
在这里,我想明白一件事,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加一句,不要命的怕管教。
我懒洋洋向上撩撩眼皮。
“你见过打滚的人能站起来吗?”
有陈管教撑腰怕谁?
“呦呵,跟巴哥说话这么冲,不要以为有陈管教罩着,老子就不敢收拾你。”有人高高扬起手臂,可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站起身,把脸伸到扬手臂人面前:“来,打脸。”三秒后,我又转身冲他撅起屁股:“来,踢屁股。”
“你!”扬手臂的人气得差点没噎死。
站中间的人把他拨拉到一边,满脸堆笑对我说:“小兄弟,你是不是打算在监狱里蹲一辈子不出去?”这人高鼻鹰眼,右眼角有颗黄豆大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