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其誉的声音很平和:“至于女朋友……我想我并不具备这个选择。如果我们的谈话深入下去,或许会聊到这一部分。”
傅薇闻声一愣,低头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歉意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今天忘带了笔记本。”
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他,气氛变得轻松愉悦。他叫来侍者提前点餐,大有请她吃一顿大餐的趋势。傅薇不好意思地推辞:“生日怎么好让寿星破费?”
付其誉笑声爽朗,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演出票,推向傅薇:“今晚八点的纽约芭蕾舞剧团演出,我支付晚餐费用,你支付三个小时的时间,如何?”
从傅薇的角度能模糊地看到,他的钱夹里有一张破碎的照片,只剩下半边人像,一个穿深蓝外套的男人,应该是付其誉。另外半边不知所踪。
把一张残缺的相片随身携带?出于礼貌,傅薇收回了目光,没再多想,低头看向面前写着非卖品的演出票。十分有名的芭蕾舞剧团,贵宾席的位置,三个小时的演出。
有点突兀,却不算太过分的邀约。
“这是我第一次演出的剧目,他们今晚会上演。”付其誉补充。
傅薇想了想,亲身观演也有助于她对付其誉职业生涯的理解,况且太早回家祁叙应该还没睡,还是躲到底的好。退一万步来说,今天是付其誉的生日,她总不至于拂了人家的好意。
综合考虑,傅薇吁出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并且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正装,没有到穿着牛仔裤去看芭蕾的地步。她用调侃的语气说出了自己不着边际的担忧,风趣又较真的模样天真又好笑。
付其誉轻轻挑起眉峰,话音带笑:“这是你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傅薇一愣。
他的语气像基督徒做礼拜时一般虔诚:“但愿坐在我对面的小姐,今夜没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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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没有想到的是,祁叙居然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彼时她正与付其誉一同从剧院里走出来,夜已深,繁华地段的街头总是不缺精力充沛的人类。她沉默着与付其誉并肩走了一段路,付其誉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聊着:“今晚你很不在状态。很遗憾,勉强你观看了一场不感兴趣的演出。”
突然,傅薇盯着屏幕,步伐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白色的字体闪烁在屏幕上,一个很滑稽的联系人名字:虚伪的口是心非星人。
祁叙?她是什么时候改的这种幼稚名片!
傅薇完全听不到耳边付其誉在说些什么,视线完完全全被屏幕攫住。
这算什么?冷战期间的和解电话?退役监护人对夜不归宿妹妹的来电查访?还是自以为是星人的又一项任务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