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识消耗殆尽,在田秀离开之后,渊诀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断肢上断断续续的传来了疼痛,他挺直脊背,声音略有些黯然,“他走了。”
“嗯。”阮秋秋点了点头,转过身,合上了“门”。
她转过身,关上“门”之后山洞有些黑漆漆的,阮秋秋脑袋有些晕,也有些看不清面前狼的表情。
她只知道即便渊诀半撑着木棍,也比她高出很多。
那狼往前走了两步,身形很有压迫感,阮秋秋有点紧张,“渊先生,怎么了?”
渊诀听到她明显没那么‘慈爱’的语气,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感。
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叫嚣着休息,修长的大掌紧握,骨节用力到发白。
渊诀微侧过脸,语气似乎十分不在意,淡淡的问,“你很喜欢……大雕?”
“…………”喜欢什么??大什么?
阮秋秋脸一下爆红,被他的问题弄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她一边咳一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以她对某狼的理解,他不像突然开车的狼啊……
等等,大雕。
雕。
不是她想的那样。
阮秋秋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她觉得自己需要去面壁。
见她犹豫了两秒,呼吸还有些乱了,某狼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的一颗敏感玻璃心已经碎完了。
不叫他夫君了,还对别的雄妖笑。
他紧紧抿着唇,深邃眉弓下是一片化不开的阴影。
听着他浅浅的、疼痛的呼吸,阮秋秋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渊先生,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沙雕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
“大雕先生挺可爱的,他是你的朋友吧。”
他和那只梦想成为鱼、还害他年幼的时候被沙雕部落一群老家伙揍了一顿的田秀才不是朋友。
渊诀很想这么讲,但他最后却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听着他沙哑的尾音,阮秋秋摸了摸有些烫的额头,想到昨晚的事,犹豫着说,“昨天晚上……”
大灰狼先生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原本收起来的尾巴和尖耳朵又紧张的冒了出来。
阮秋秋说到一半也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有些僵硬的转移开了话题,“谢谢你给山洞装了‘门’和兽皮帘子,不是那么冷了。”
“……嗯。”
等了几秒,那狼才淡淡的说,“不用谢。”
阮秋秋“…………”
她决定结束这场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