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北狄高手手执利剑,立于不远处,看着步青甲手中的宝剑已经划向萧统的脖子,心中惊惧。他们惊惧步青甲这个皇朝督军要是真的把萧统给杀了,他们会如何,他们心中最为清楚。如萧统一死。不要说耶律齐这个上帅了,哪怕他们这些高手,也说不定会因为萧太后的怒火,直接下令北狄的供奉给宰了。北狄的供奉可不像皇朝的供奉。北狄的供奉,早已被北狄的这位萧太后给掌了事。而且。北狄的供奉也不像皇朝的供奉一样,只有三人,而是有三十人之多。北狄的供奉为何会有如此之多?原因还是因为那萧太后。话说。萧太后为了掌北狄的权,秘密寻了几个奇人异士炼制毒药,又在她的设计之下,北狄原三大供奉在不知的情况之下喝下毒药。虽说。北狄的这三大供奉喝下萧太后所寻的奇人异士所炼制的毒药,当场并不可能死去。当他们喝下毒药之后第一时间就已有发觉。可就在他们发觉之时,萧太后带着她所请的一些江湖人干联手之下,把北狄的这三大供奉给宰了。北狄的三大供奉,就是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北狄的这三大供奉,乃是比上九品还强的高手,虽依然还是上九品,但也是能够与姜沧齐名的人物。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三大供奉死后,萧太后直接成立了供奉院,把自己请来的这些高手,直接任命为北狄供奉。而萧太后不希望因为自己掌了北狄的权,受到耶律皇室的不满,更是下令那些供奉院的高手杀了耶律皇室不少人,这才震慑住了北狄。至此。萧太后正式掌了北狄的权。表面上是耶律皇帝在掌权,可实际嘛,却是这位萧太后。要不然。萧太后也不至于在北狄有着如此威名。不过。这事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萧太后在北狄可谓是如日中天,即便北狄的皇帝想要重新掌权,可手中却也没有任何的实力可以对抗这位萧太后。再者。这位萧太后手中掌了北狄大部分的兵权,甚至还把刀悬在北狄朝廷诸官员的头顶之上,他们虽有心反对,可却也害怕自己一反对,全家身死。就拿眼前的这一幕来看。步青甲把剑架在了萧统的脖子之上,剑刃已是划破了萧统的脖子,鲜血已是顺着萧统的脖子往下流去。北狄的五名高手见状,纷纷相互看了一眼,出声喝道:“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定会灭了你!”“哈哈,本督军奉劝你们,最好退出我皇朝。我现在很是紧张,一旦我紧张过头了,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剑能不能拿稳,可就不是我能自主的了。”步青甲此刻更是肯定,手中的萧统,一定能阻止今夜之战,更是能阻止北狄欲攻草城川的谋划。萧统是一张王牌,步青甲不怕北狄的这几名高手敢不顾萧统的小命,杀了自己。步青甲心中确实紧张。连班操在这五人的手中都讨不到好去,自己一个上六品,又哪能在这些人手中走活下命来。只有萧统,才是保命的根本。步青甲虽不明白这些江湖高手何以为听命于北狄。这些,等以后再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眼下而言,步青甲见北狄的五名高手如此紧张,心中到是笑了。随之。心中的紧张,也随之退了下去,架在萧统脖子上的铁剑,也随之又轻轻的划了划,“退,他还能活,不退,我们死不死不重要,但我相信,他肯定会跟我们一起去阴府。到时候,你们好不好过,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退!!!再不退,本督军可就真的要下手先砍了他一条胳膊了。”“别,别砍我手。你们还不快退,再不退,等我回了上京,我定要让我姑姑杀了你们!!!”萧统很是害怕。一开始。他萧统被步青甲下令拿下之时,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叫嚣不已。可这些天下来,他萧统是真的怕了。时不时的要被步青甲提出来痛打一顿不说,甚至还要遭到非人的折磨。而这种非人的折磨,才是让他恐惧的。是什么样的非人折磨,让他萧统如此恐惧?说白了,并不是什么手段,仅仅只是不让他萧统睡觉罢了。步青甲这些天里,可没少交待自己的亲兵们招呼他萧统。步青甲这么做,可不是因为他有这种癖好,而是因为步青甲需要从他萧统的嘴中知道北狄的布防,以及兵力情况,甚至还有北狄朝廷的情况。当然,更是想从他萧统的嘴中知道,北狄目前的困境有些什么。有道是。打仗嘛,得需要知己知彼。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好好了解一下北狄当下的情况。皇朝积弱,想要应对北狄发动二十万大军的大战,皇朝必输无疑。就算皇朝再征调二十万大军前来协战,最终的结果依然无法改变。皇朝的禁军,步青甲没那个信心。皇朝的地方蕃兵,步青甲更是没有那个信心。至于厢军,还是乡兵,那就更别提了,他们连最基本的盔甲都没有,何以能应对北狄的铁骑冲锋。皇朝的军制,与着各朝各代着实不同。在以往的各朝各代,大部分的兵权,归属兵部或者各大将军的手中,而兵部也好,还是各大将军也罢,皆听令于皇帝。可皇朝的兵权归属三部。一是枢密院,二是三衙,三才是兵部。枢密院下调令,三衙领兵,而兵部,却是只负责厢军,蕃兵,乡兵的调动,以及武将的升迁等诸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堂堂一皇朝右相,会成为督军,步青甲会成为督军了。不过说来。步青甲被赵柘任命为督军,至少还算是名正言顺,毕竟,步青甲乃是右领军卫上将军。当萧统害怕得大喝之下,那北狄的五名高手面面相觑,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步青甲以及班操等人后,直接飞上了院墙。飞上院墙后的王誉,指了指步青甲,冷声道:“老夫奉劝你,如他有任何损伤,老夫定要你的狗命!”“呵呵,是吗!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啊。我量你也不敢动手!”步青甲冷笑道。王誉冷冷的看了步青甲一眼之后,与着其他四人飞离而去。王誉身上的伤不少。班操在关隘与王誉比斗,王誉根本就不是班操的对手,更是被压着打,受伤也是最多。虽不是要命之伤,但也好过班操。步青甲虽不知道在自己与阴觉离开关隘之后,班操受到了什么样的围殴,才会受这么多的伤,但肯定被北狄的五大高手联手才如此的。步青甲见北狄的五大高手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萧统扔给袁术,走向班操,“班操,那五人何以能敌得过你?难道他们都是上九品的高手?”“唉!!!也是我太自大了。我还以为北狄也都是王誉这等货色,可没想到,那五人当中,还有两人出自黑山派的高手。”班操查看了一下身上的受,叹了一口气道。步青甲不明,“黑山派?黑山派是何门派?”“黑山派位于北狄东北的黑水白山,那里除了有黑山派,更有一个上九门的神池教。”班操回道。步青甲一神池教,顿时一惊。上九门的第三。步青甲以前可以不知道上九门。可自从姜沧以寒炙散控制了班操师徒之后,步青甲从他们的嘴中就已是知道上九门的这些门派了。神池教别看位于那黑水白山之间,但步青甲曾听班操说过,神池教虽位上九门第三,但门内弟子众多,而且神池教更是黑水白山一带的领头。黑山派位于黑水白山之间,必当受神池教的保护。突然多出一个黑山派来,而且还有两名高手供职于北狄,这让步青甲突然有些无奈,无奈皇朝的那些门派,为何不派出些高手来供职于朝廷呢。此时。北狄的五名高手回到北狄之后。那耶律齐立马就迎了上去打问道:“如何?那小小督军身边的高手可解决掉了?”“唉!那班操也是够精明的,在我等五人联手之下,却是早有退回宁化的计划。我等追到宁化,可没想到,那皇朝的督军却是拿萧舍人当作挡箭牌,我等不敢擅自动手,只得退回。”王誉回道。耶律齐捶了捶手,“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可就难了。”“上帅,看来,萧舍人怕是暂时回不来了。那皇朝的小督军不像别人,而如今天已冷,如继续攻打皇朝,我北狄将士势必会冻伤无数。上帅,要不,撤军吧。”耶律齐的一随从谋官建议道。耶律齐眉头拧成了一道绳,长长的叹了一口道:“想打,也打不了了。可惜了,可惜了。错失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想。太后会不会大发雷霆。”当夜。变得更冷了些。当天明之时,步青甲一大早起来出得房门后,一股冷得让人发寒的冷气,吹进了自己的脖子。“哈哈,好天气,好天气啊。”步青甲见北方的冷空气吹将下来,哈哈大笑。天气再次变冷,步青甲二话不说,直接回屋写了封奏书,当天就送往京城去了。同天。步青甲带班操,并且还把萧统都带在身边,往着银城去了。自己来边境也有一个半月,快两个月了。一直在宁化军一带巡视,银城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借着这道冷空气,步青甲巡视银城。银城,乃是抵御西夷的防线。虽说。银城以西有长城作为防御西夷,但麟州的西北,以及丰州,却是并无城墙作为防御的手段。这些地方,才是西线的主要战场。不过。好在这些地方有着屈野川河,以及浊轮川河作为防御的手段,同时也是运送兵力的好途径,使得西夷想要攻下麟州西北,以及丰州的可能性变得低一些。虽说西夷一直觊觎丰州,以及麟州。但好在有着城墙,以及这两条河抵挡他们的进攻,这也使得西夷开始转向晋宁,并且在晋宁西设了左厢神勇军司,时不时的就要咬皇朝一口。巡视过西线之后,时隔十天,步青甲回到了宁化。而在巡视西线之时,步青甲就接到了宁化关隘传来的消息,驻守于北狄神武城周边的北狄铁骑大军,开始退了。当步青甲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好似早已料到。而这十天来,天气可谓是一天一个样。十天前,天气已是快要到了零下了。而十天之后,已是达到了零下五六度了。天空虽还未飘起雪花来,但就这样的天气,不要说北狄的大军受不了,就算是有着棉衣的皇朝禁军,都开始有些受不住了。随着步青甲赶回宁化当日。从京城奔到宁化的一个内侍也来到了宁化。内侍来到宁化,给步青甲带来了一道圣旨,诏步青甲回京,亦班师回朝。圣旨宣读完毕之后,内侍立马恭敬不已道:“步督军大才,阻北狄大军于边境之外,陛下在京城观过你的奏书之后,在朝堂之上兴奋得很呢,更是在当夜喝得大醉。”“本官哪有什么大才啊,这只不过是碰巧了罢了。敢问中贵人,朝中现在如何?京城现在又如何?”步青甲询问道。内侍笑着答道:“京城安,至于朝中看似安。不过。。。。。。”“不过什么?”步青甲有些担心。内侍看了看在场的袁术等人,步青甲无所谓道:“中贵人尽管直言。”“右相回京之后,受了陛下的训,而如今步督军又阻北狄大军于边境之外,右相等人觉得此功乃是右相的,为此,朝中有些人已是准备要联名告步督军,并且已有人向着太后上了奏书。”内侍小声的说道。步青甲听后,眉头皱了皱,“皇太后如何说?”“这个。。。。。。奴婢到是听闻,皇太后最近与陛下时有争吵,至于争吵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内侍回道。步青甲眉头皱得更深了。上书,本是上给皇帝赵柘的。可而今,有人却是要上书给皇太后,这不明摆着是想要借机由皇太后走向北狄之道,由着皇太后来掌政嘛。争吵,肯定是皇太后真的想要借机掌权。亦或者想要为曹家报仇,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