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蒙似乎跟他说了什么,转身走了,他仔仔细细地画,画好后又把仪器贴近耳朵,想试试监听功能还能不能用。
“用这个。”岳蒙声音突然传来,同步递过来的还有他不知从哪拿的无线耳机。
“从小唐那拿的,这个能听。”岳蒙把耳机递给他,封卓鸣像是才搞明白一样,塞进了耳朵。
起初有点嘈杂,调整了几次之后,封卓鸣在右声道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声。
新换的灯泡又要坏,余声撑着弓架,等着忽明忽暗的暗过去。
一般最多三秒,他数到三,听见窗外传来别的动静,哈赤哈赤的。
“哥?”他朝窗户叫了一声,片刻后,一个男人应道,“嗯。”
“你怎么来了?”余声摘掉金属镜,刚想起身又坐了回去,“别上来了,血味重。”
“还没好?”男人有点担心。
“好差不多了,清姨的药效果不错。”余声说,“以防万一嘛。”
男人沉默一会儿:“他出院了。”
余声闻言看向墙上的麻布日历,从今天往前数到画x的日子,勾了勾嘴角:“憋坏了吧。”
日历旁边挂着一件白衬衫,皱巴巴的,胸口到底边有大片黑渍,毫不美观,余声起身拿了把剪刀,离远了横着竖着比划起来。
“有查到什么吗?”窗外的男人又问。
余声聚精会神:“这该我问你。”
“他们在查钟表店,找可疑人员。”
“合理。”
“我也快了。”
余声沉默片刻说:“你再撑一撑。”
“尽量吧。不过我今天找到了点别的。”说话间一阵金属碰撞响,余声听见了一个许久未闻的单词。
他找准角度,裁开了衬衫的前襟。
听男人讲完,衬衫也变得面目全非,余声坐回沙发,转着剪刀欣赏杰作。
男人:“我走了。”
余声嗯了一下没动,半晌后,才又听对方说:“余声,赵平阑来了。”
剪刀停止翻转,砰的一声,如同飞镖直直扎入墙体,把衬衫戳出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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