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利用了黄忠的案子,黄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既然这样为何不让余声去审,既能把案子搞明白,也能顺带洗清余声的嫌疑。他敢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上校本身就对余声意见很大,再加上那天的事,至今都没见过上校一个笑脸,他怕说完了直接被驱逐回基地。
赵平阑又问他:“发生命案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人带回来?”
封卓鸣:“有人朝我们开枪,我当时怕赵澄受伤,就匆忙上了一辆车。”
“你怎么确定对方的目标是你?”
“我不确定。”封卓鸣说,“但我不敢赌,赵澄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得到治疗。”
赵平阑:“所以你就相信了魔鬼鱼?”
“情况紧急,我没得选……”封卓鸣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您怎么知道是他带的我?”
旁边的矫宏禄一拍大腿:“哎呀这还用问吗,警局就在眼前他不进,非得逃回老家,傻子都知道是他了。”
封卓鸣没被说服,继续皱着眉:“您有命人追杀他吗?”
这话像是质问,赵平阑瞧着他,封卓鸣为求答案与之相对,矫宏禄赶忙打圆场:“封队您这是什么话?魔鬼鱼是要案重犯,对他开枪等于处决,怎么能叫追杀呢?”
封卓鸣:“那就是有了?”
矫宏禄吓得汗都冒出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你跟他睡了?”赵平阑忽然问。
封卓鸣头皮倏地一麻,愣了愣说:“……当然没有。”
“没有你这么维护他干什么?”上校高声问,“失联也不想着快点出来,派人去找你你还往反方向跑,把赵澄一个人扔那儿,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以往上校震怒,封卓鸣不说怕成矫宏禄那样,至少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可现在他被训着,脑袋里想的却是幸好没被发现。
“你自己寻思寻思你栽过多少回了,之前跟我说卸任队长的是谁啊?信誓旦旦向我保证的人又是谁?你以为你真的不可替代吗封卓鸣?”
眼看两人又要聊掰,矫宏禄再次赔笑脸:“封队您别多想,上校的意思是怕您被魔鬼鱼骗了,他那人烂招很多的,撒谎、装病,色诱也是其中之一,没准他对谁都那样……”
“你能出去吗?”封卓鸣爆发怒吼,赵平阑拾起一沓资料摔在他脸上,“在人家地盘撵人家算怎么回事儿?”
封卓鸣闭了闭眼,赵平阑背过身,深深喘了两口气,很快又转过身来说:“行,既然你那么信他,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过程要公开透明,他问了什么,对方答了什么,必须一五一十让我们知道,这是我给他,也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