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这小珍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苏青兰不再过问程小珍的往事,在她看来程小珍确实要比她见过的姑娘好多了,老实不做作心思又单纯,这样的姑娘配给郑实那是刚刚好。
戎三婶走上前拍了拍程小珍的肩膀,示意程小珍去厨房做事,自己则快步走上前,小声的询问苏青兰他们道:“亲家你觉得小珍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有啥说啥不遮掩,家里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亲戚,你们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也不会被她们家欺负了去。”苏青兰对程小珍还是有一些好感的。
“更重要的是,她在提及郑实堂弟的时候,眼睛都是笑着的,就证明她眼里有郑实堂弟,两个人必须彼此眼里有着对方才能把日子过好。”苏糯在一旁抢着说话,同时还不忘甜甜的仰头注视着戎耀。
戎耀自然也知道苏糯话里的意思,他与苏糯相视一笑,随后才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那姑娘确实要比郑实之前遇到的人好很多,郑实若是想要和她成亲,我不会反对,但人品怎样,我现在不敢保证,要等到以后再说,毕竟日久见人心。”
“我和你三叔都没啥主意,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让大家一起看看,如今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那我过几日和你三叔先找媒婆去梨子镇下聘,把亲事先定下来,再与那姑娘好好相处相处,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郑实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还合适那就该成亲了。”戎三婶松了一口气似得,和大家笑了起来,随后去厨房一起准备晚饭。
这村里谁家有事,村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戎郑实领了个姑娘回来,村里都传开了,有不少村民在戎三叔家门口看热闹。
吃完晚饭以后,一个壮汉过来接程小珍回去,经戎三婶介绍那壮汉就是程小珍的哥哥程大宽,程大宽虽生的孔武有力,却对人异常和善,说起话来也很是柔和,戎耀和戎三叔他们送走了程大宽和程小珍,才决定带着苏糯他们一同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就被村里人围上了,他们笑着上前搭话,“戎小子,那离开的姑娘与郑实是啥关系啊?”
戎耀无奈的看着旁边的戎郑实和戎三叔,毕竟这是郑实娶媳妇,他说什么都觉得怪别扭的,戎郑实也察觉到戎耀的无奈,笑着把话接了过来,“那姑娘叫程小珍,我很钟意她,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和她定亲了。”
“啊,这就要定亲了,那姑娘命可真好啊。”若是放在以前,大家一定不会这样说,只是自从戎耀开了杂货铺发财以后,戎三叔和戎三婶就在家帮忙纺羊绒线织东西或是晾晒菜干打下手,也跟着赚了不少银子,再加上戎郑实也懂事,知道出去干活儿,如今村里不少的姑娘都争着抢着要嫁给戎郑实,一是想学一学戎三婶织东西的手艺,二是嫁过来跟着享福。
然而,戎三叔他们也不傻,自然防着这些贪图小便宜的人家,所以在给郑实挑媳妇儿的时候,也要叫上戎耀他们帮忙在一旁看看,为的就是找个没有歪心思的好姑娘,毕竟他们一家能有今天,都是戎耀在一旁帮衬的,他们是从心底感激戎耀,所以更是不想给戎耀添任何麻烦。
戎三叔见大家这样说,笑着在一旁打岔道:“那姑娘老实本分还能干活儿,遇见她是我们郑实有福气。”
“哈哈哈,说到福气,不光你们郑实有福气,你和你婆娘也有福气,能有个这么会赚钱的好侄子。”大家完全不放过任何巴结戎耀的机会。
戎耀这刚要领着家人走,就发现大家又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他这边又不知道怎么作答,只听戎三叔笑着在一旁应和道:“这话你们说的我爱听,我还真就有福气了,有这样的侄子我真是睡觉都能笑醒的。”
“……”戎耀从来不知道自家三叔这样能吹,他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借着天色渐晚,直接带着家人回家了。
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余珠和戎大壮,当余珠听到戎郑实要定亲以后,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她抱着自己的孩子,痴痴的望着戎三叔他们家,心里尽是悔恨,如果她那时没有玩弄戎郑实的感情,那么与戎郑实定亲的就是她,吃喝不愁的也是她。
“怎么?还惦记那戎郑实呢?你现在都这样了,除了我谁还能要你啊。”戎大壮不满余珠的不理不睬,他伸出手推搡着余珠。
余珠被戎郑实推得一个趔趄,这才回过神来,她抱着险些从她怀里摔出去的孩子,怨恨的瞪了一眼戎大壮,随即不再理会戎大壮,往义庄走去。
戎大壮很不满意余珠的不理不睬,他随地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余珠几句,便跟上去拉着余珠的手臂,继续纠缠不休的说着,“怎么,你不会还在做梦吧?”
“做梦?我还有什么梦可做?”余珠冷笑一声,厌恶的甩开戎大壮的手臂,低头凝视着自己怀里瘦小的孩子,暗道这一切都太不公平,凭什么戎耀家的孩子生来就衣食无忧,含着金汤匙过日子,而她的孩子每天饭都吃不饱穿不暖的跟着她遭罪,比同龄的孩子瘦了一大圈,活像一只猫崽子一样。
一切的原因就是她嫁错了男人,她当初本以为自己赶走了戎春花,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哪知这戎大壮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东西,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就被他偷走拿去赌,一夜之间连个渣都不剩,自己的婆婆李秀荷只会抹眼泪,而且老二又从大牢里出来了。